有一個這麼狗腿的助理,顧承耀就算想不記得今天是*節也難。
更重要的是他家老姐還特意打電話給他。說她跟唐亦琛今天都要去過*節,不回家吃飯。
昨天說讓姚友芊做冬瓜粄的事情,就晚一天再做好了。
順便還提點了一下自己家弟弟,讓他一定一定要記得今天是*節,要給女生驚喜。
有這兩個在前,顧承耀再怎麼不想,也記得了,今天是*節。
沒有聽取小馬的建議先一步把花送到姚友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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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這麼大一束花來接他,開著他的拉風的愛車,他相信這個舉動比只是送一束花到他公司更能體現他的誠意。
不過,他似乎來晚了一步。下車之前,他就看到了,姚友芊抱著一大束玫瑰,低下頭,深深的呼吸,好像她捧著的,不是玫瑰,而是珍寶一般。
有人比他專美於前,先一步做出了討好姚友芊的舉動。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會說這句話的,不是戰離,又是哪一個?
再看姚友芊手上的玫瑰,尤其是那一個粉玫瑰擺出來的心型時,就覺得刺眼無比了。
姚友芊站在那裡,手上的一大束玫瑰花是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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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會讓顧承耀心虛,不丟,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此時的心情。
一時站在那裡,沒有動作。
而牙齦咬得生疼的顧承耀則是用盡了全部的意志力才讓自己沒有說出會讓姚友芊不高興的話。
一言不發地將卡片扔到路邊的垃圾桶,順手將姚友芊手上的玫瑰花一併扔了。
再將自己手上的花塞到了她的手上。
姚友芊看著他把卡片跟花扔了,怔怔的接過他手上的花,沉默的任他把自己帶上了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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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事的姚友芊,並沒有看到,在馬路的對面,一塊廣告牌的後面。
戰離站在那裡,看著他送的花被顧承耀扔掉,又看著她被顧承耀帶走。
原來心底隱隱存著一絲期待,如果顧承耀不出現,他可以跟姚友芊共度一個美好*節的念頭此時消散無蹤。
他還是出現得太晚了。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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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開始降臨,又是週一下班時候,北都的路上堵得厲害。
初春的天氣很冷。馬路上三三兩兩經過的人。
有年輕的男女走在一起。男人勾著女人的肩膀,女人的手上都如她一般,抱著一束玫瑰花——
轉過頭看了顧承耀一眼,他正冷著張臉專心的開車。明明前面是紅燈,他的車陷在車陣裡。
他卻依然目視前方,連一記眼神也沒有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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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她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事情。也不想去解釋。
就這樣,車外的空氣極冷,車內的溫度也不見得多高,一路無話的到了目的地。
姚友芊被顧承耀帶去了上次那傢俬人會所。
上次下過的雪,早已經化了。
餐廳極為應景,在每一張桌子上,都擺著一枝粉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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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侍者帶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姚友芊這才發現,整個餐廳竟然只有他們兩個。
神情略有詫異,可是坐在她對面的人,卻依然冷著張臉。
心頭火起,姚友芊就算是再隱忍,此時也生氣了。
“不想跟我在一起,你大可以送我回家。不需要擺一個臉色給我看。”
她不過是沒有看清,玫瑰花裡還有張卡片,否則一定不會抱著出現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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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不至於這麼沒有眼色。
顧承耀正要端起杯子喝水的動作倏地一頓,握著杯子的手青筋冒起。
最終只是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卻一言不發。
姚友芊被他的舉動弄得越發的不舒服了:“顧承耀,難道我說錯了?你現在這樣擺臉色,算什麼意思?難道我就知道戰離會送花給我?又或者是我讓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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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生氣,根本毫無道理。
顧承耀的牙齦咬得生疼,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神情已經恢復了冷靜。
打了個響指,馬上就有服務生開始上菜。
一切都是早就定好的。七分熟的牛排還冒著熱氣,香檳已經起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