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們本來是來遊玩的,根本沒有做什麼防護措施。她拿出手機想跟隊友們聯絡,哪裡知道山區訊號不好,她想走到山頂一點的地方去打電話。
卻不想這個時候腳下一滑。
、
她直接從半山腰,滑到了鳳凰山的山谷裡。
手機,單反全部摔飛了不說。她的身體一直順著山坡向山下滾落。
好巧不巧的額頭撞在了一塊石頭上。當時她就暈過去了。
而意識昏沉的時候,她感覺到了自己被人揹了起來。
那個人的肩膀,寬厚,結實。有瞬間,她因為頭上疼痛開始掙扎了起來。
那人卻將她用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身上。
、
她的意識一直不甚清醒,卻感覺得到,她被人揹著上山。
好幾次,她以為自己會滑下去,可是那個繩子綁得很牢,而那個人的一隻手,始終扶在她的身上,不讓她有機會摔倒,甚至偏離。
踏著沉穩的腳步,那人揹著她重新上山,又順著山路回到平地。
她趴在那個男人的肩膀上,迷迷糊糊中,只覺得安心無比。
好像不管什麼風雨,都不要緊,眼前的男人,一定會揹著她。不會放開她。
、
那一路走了幾個小時,她不記得了。
身體被人放下來的瞬間,她想伸出手攥住那個人的手,卻因為頭受了傷,沒有如願。
醒來以後,坐在她身邊的是同樣一身迷彩服,跟著他們一起去鳳凰山玩的趙仁淵。
那一抹綠色,跟她趴在背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想當然的,她以為趙仁淵救了她。
、
事實上早在之前,一起軍訓的時候,趙仁淵就給她送過兩封情書。不過當時她覺得趙仁淵有些書生氣,真的不是她喜歡的型別,所以就拒絕了。
卻沒想到趙仁淵看著書生氣,卻這樣有擔當。
那幾個小時的山路,一直扶著她的手——
後來兩個人的交往,就理所當然了。
、
而姚友芊也是回家才發現,自己一直戴在耳朵上的那隻蝴蝶耳釘不見了。
那一對耳釘,是媽媽特意買來慶祝她十八歲生日的。在蝴蝶的背面,還刻著一個Q字母,就是她的名字芊。
想到那一路滾落山底,耳釘掉了也未可知。不過能撿回一條命,她已經很感謝上天了。
當那一天,在顧家大宅,顧承耀的書桌裡,看到了她的耳釘,她十分詫異。
她極為隱晦的去問過汪秀娥,自己上大學那一年,正好是顧承耀被扔進部隊,當兵的第二年。
、
而那個時候,他幾個月不回家,不是訓練,就是有任務。
想來那一次,應該是顧承耀有任務,所以才在救了她之後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那個耳釘,極有可能是她被他背在背上時,不小心蹭掉,然後掉在他口袋裡的。
當她想明白了,那一切,就有了解釋。
為什麼當她伏在顧承耀的背上時,她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為什麼當他背自己的時候,她會有那一瞬間的心動。
、
因為她的感覺,是不會騙她的。
曾經她試過讓趙仁淵背自己,卻再找不到當初的感覺。
她甚至想可能是當時自己摔得糊塗了,感覺錯誤。
直到顧承耀揹她,她伏在他背上,感受著他寬厚肩膀帶來的安全感。
她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感覺從來沒有錯,讓她動心,讓她覺得有安全感的男人,一直是顧承耀。。
、
顧承耀,他才是當年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人。
她從來不欠趙仁淵。如果要欠,也是欠了顧承耀。
她的命,是顧承耀救的。
想到這裡,姚友芊不由得有些嘆息:如果當時顧承耀沒有救了她就走人,他們今天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
甩頭,將已經炒好的菜盛出去。
把碗筷擺好,也就是這個時候。顧承耀回家了。
姚友芊的手上還拿著一雙筷子,看到顧承耀回來,她的手停在那裡。清澈的眼就那樣直直的盯著他。
顧承耀昨天晚上被姚友芊引得火起,衝了三次冷水澡才把體內的邪火壓下去。
可就是如此,他依然失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