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麒,根本不聽她的解釋,也完全不給他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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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生氣,她知道。
她確實存過僥倖的心,以為可以就這樣跟他在一起。
可是她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所有的結果,她都想過,可是她想著顧承麒至少願意聽她解釋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不聽他解釋,就定了她的事罪。
身體幾次磕在地上,痛,真的是痛。下一秒,她跌落在了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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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麒,你不能
“呯。”的一聲,門當著她的面被關上了。
至於她的摔倒,她的痛苦,完全不被顧承麒看在眼裡。
此時他所有的心都充滿了恨。
對丁洛夕的恨,對自己的恨。
“承麒,承麒——”丁洛夕越發的急了:“你開門,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門裡門外,兩個人,就這樣隔開了。
此時還是初春時分,屋子外面十分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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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有暖氣,丁洛夕又要睡覺了,只穿著單薄的絲質睡衣。
冷不防這樣接觸冷空氣,她冷得直打顫。
“承麒,承麒,你開門。”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承麒,我求你了,看我在愛你的份上,聽我解釋好不好?”
“顧承麒,你能不能冷靜一點?雲曦的死真的是意外,我——”
她只是按著醫生開的藥去打針,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
她也不懂,她也不知道。她一直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出五年多前那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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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冷極了,不光是冷。她的手也很痛,非常的痛。
兩隻手腕上都有明顯的紅痕。
剛才顧承麒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手給捏斷了。
她連用力拍門都做不到,只能心急的叫著他的名字:“承麒,承麒,我求你了。你開門好不好?你聽我解釋。”
時間過了好幾分鐘,那扇門都沒有再開過。
她又冷,又急。
她不知道的是除了拍門聲,她說的話顧承麒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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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裡的顧承麒,已經接近瘋狂。
他恨。
恨丁洛夕,恨她的欺騙,恨她帶給自己的恥辱。
他恨。
恨自己。恨他的不察,恨他當初的決定。
他應該殺了她,讓她為宋雲曦陪葬。
可是他沒有。他只是把她扔出去了。
那樣一個女人,他怎麼不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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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怒火無處可發,只好在房子裡不斷的砸東西。
客廳裡能看到的能搬得動的,無一倖免。
花瓶檯燈碎了不說,就連沙發,電視這樣的大傢伙也沒有放過。
只是短短几十分鐘,客廳就像是颱風過境一樣。
顧承麒的力氣終於耗盡了,他坐在地上,倚著牆,看著那滿目瘡痍,內心卻沒有得到絲毫平靜。
他很累,非常的累。
這種累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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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累得顧承麒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甚至站不起來。
他就那樣,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對著那一室的狼籍發呆。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
顧承麒沒有睡,丁洛夕一樣沒有。
她穿著睡衣,大半夜的。能去哪裡?沒有手機,沒有錢包。
就這樣出去,會出什麼事,她自己都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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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開始還有力氣拍門,叫顧承麒開門。
可是後來,她停下了。
她不知道她拍門的是熱,顧承麒正在發|洩著自己的怒火。
砸了東西的聲音,傢俱跟家電破碎的聲音將敲門聲全部都掩去。
他是一點也聽不到。
等到他的動靜停下來,丁洛夕也停下了。
她沒有力氣了。
、
她覺得冷,不光是冷,而且痛。
手腕,胯部,都很疼。她還不敢走,哪裡也不敢走。
她只能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手臂,綣起身坐在門口。然後抱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