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不動,連手腕的痛都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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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天啊,他竟然知道了?
她一直隱藏的秘密,她一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底牌。
可是怎麼會?他怎麼會知道?
丁洛夕迷惑,此時卻是怎麼也問不出口。
不需要再問了,她的反應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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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麒的心口鈍鈍的痛,像是被人用錘子狠狠的拼命的,用力的捶了幾記。
他幾乎又想笑了,只是這一次,他實在是笑不出來了。
他的腦子甚至有幾秒的空白。
他一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此時竟然又一次發揮了作用,讓他沒有第一時間掐住丁洛夕的脖子,直接送她去見上帝。
可是他的自制力也只到這裡了。
真的只到這裡了。
他的怒氣是無法掩飾的。他瘋狂的捏著丁洛夕的手,將另一隻手上拿著的書遠遠的扔到一邊。
傾身,貼近了她的身體,出口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冬日裡的冰珠子,冷得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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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知道了一切是吧?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誰,你也清楚的知道,宋雲曦是誰。”
“你也早就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害死了雲曦的兇手。你更知道,我是宋雲曦的什麼人。”
“你——”
他不能提雲曦,一提,心口那裡更疼,疼得讓他連呼吸都要停下的節奏。
他的聲音越說越重,越說越慢,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咬著牙說出口說出來的。
掠過自己的心痛。
他痛,他就要她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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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他就要她更疼。
那種恨意太深,太明顯,讓他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他現在就只是盯著丁洛夕,四目相對,死死的盯著她:“告訴我,丁洛夕,你怎麼做到的?”
丁洛夕早就懞了,傻了。
在他提到宋雲曦的時候,那些被她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恐懼,終於在此時完全的掩飾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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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開口,不能說話。
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看著眼前神情略帶猙獰,語氣兇狠,表情駭人的顧承麒,她真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開口的時候,一字一句都是那樣尖銳。
她想搖頭,想說宋雲曦的死是意外,她只是按著醫生開的藥打針。跟她沒有點關係。
可是她動不了。她的兩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被他緊緊的捏住了。
他壓著她的身體,跟她四目相對,她呼吸困難,眼神裡透露出濃重的絕望。
一切,終究還是向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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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顧承麒卻不會就這樣算了。
他內心全部的憤怒,在此時都需要尋找一個宣洩口。
他捏著她的雙手,像是捏著她的頸項一般:“告訴我,你怎麼做到的?”
聲音略高一度,暈黃的燈光,讓他的表情看起來越加的冷凝,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你怎麼可以在害死雲曦之後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我給你的一切?而這些原來都是屬於雲曦的?”
“你怎麼可以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的說著愛我?”
“丁洛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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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額邊太陽xue一突一突的跳。後面的話他已經問不出口。
每問一句,都是疼。
真疼。
他想著他的打算,他想著他對她這幾個月的呵護。
他想著他曾經想過,就算他不愛她,至少會給她尊重,給她呵護。
還有原來打算給雲曦的,他妻子的名分。
他怎麼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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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麼資格?
她不配,一點也不配。
“承麒,你冷靜一點。”丁洛夕此時也亂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一直不知道。
她只是僥倖,僥倖的想在他愛上自己之後,再跟他坦白。
她想要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她嚥了嚥唾沫,握緊了他的手,想為自己解釋:“承麒,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可以解釋的。”
“閉嘴,我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