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洛夕的懼怕只維持了一個晚上。
當第二天早上,醒來的顧承麒,無比溫柔的親吻著她的臉頰,讓她再睡一會時。
她那個夢境又變得模糊了起來。
這麼溫柔的顧承麒,這麼好的顧承麒,說了要娶她的男人,喜歡她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那樣對她?
不會的,不會的。
她如此想,讓自己放鬆下來,再不去想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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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這一天,她做了一直以來忽略,卻是真正動手實施的一件事情。
將廚房的那一瓶避孕藥給扔了。
她去了藥房,買回來一瓶真正的維生素。看著那瓶維生素,她似乎是鬆了口氣。
就這樣吧,她想。
只要她懷孕了,有孩子了,相信顧承麒就不會再對她怎麼樣了。
就算他真有怨懟,看在孩子的份上,說不定也會聽她解釋。
孩子,一個她跟顧承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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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又一次軟了下來。
是了,不過是一個夢,何必把自己嚇成這樣?
她笑了,笑完之後,下定了決心,她要加倍對顧承麒好。
讓他也越來越喜歡她,越來越愛她,當他愛上自己之後,他一定,就不會再傷害自己了。
更何況,她還會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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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相信顧承麒,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這樣的信心。
想到這裡,她突然不怕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呢?船到橋頭自然直。為了沒發生的,還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不斷的糾結,這不是她的個性。
馬上就是農曆新年了,她跟顧承麒會訂婚,結婚。
她要好好的,好好的,跟他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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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過年還有半個月的時候。丁洛夕陪著母親來醫院。
丁母的病雖然經過手術已經好了,但是換腎畢竟是大事。需要長時間的調養,觀察。
定期的檢查是不可少的。
陪著母親檢查過後,也讓丁父做了一個常規檢查,年紀大了,就怕有點什麼。
丁洛夕現在只希望父母身體健康就好了。
母親的情況算是穩定,後期注意調養就行。
至於丁父的血壓有些高,雖然老人家這些都是正常的範圍值。也一樣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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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本來想送父母回家的,只是她又想到另一件事情。
她現在打算要孩子了,可是之前確實吃了一段時間的避孕藥。
會不會對孩子不好?或者是有影響,她雖然也是學的護理,卻還是想著檢查一下比較放心。
於是又去發婦科檢查。
醫生說肯定會有影響的,建議她停藥三個月或者半年之後再要孩子。
丁洛夕點頭表示瞭解,事實上她已經停了一個多月沒有吃藥了。
那麼就再等兩個月吧,丁洛夕想了想,等到她身體狀態最好的時候,再來說懷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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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打算讓周姐來接自己的時候,丁洛夕卻遇到一個人。
那人從一間科室出來,身邊站著幾個醫生,他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就往外面走。
經過了丁洛夕的身邊,腳步未停,繼續往外。
丁洛夕怔了一下,等那人從自己身邊經過,她完全看清楚之後,想也不想的腳下快走兩步,在那個人邁出醫院大門之前,擋在了對方的前面。
“姚,姚醫生。你是姚醫生?”
姚友權看著眼前的女人,有些遲疑:“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丁洛夕看著姚友權,神情充滿了崇敬跟感激:“十年前,在大成高速,你救了我們。你還記得嗎?”
姚友權十年前還只是在醫學院學習的學生。
一次回家的途中,遇到了翻車。學醫的他沒有遲疑,下車幫著救助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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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的父親當時就在那輛客車上,帶著年僅十五歲的丁洛夕正要回家。
被姚友權救了。送到醫院後,醫生都說幸好急救做得及時,丁父才沒有生命危險。
當時丁洛夕就很感激姚友權。一直想報答他。
只是姚友權並不是一個施恩圖報的人,他甚至不肯留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