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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見血,愛封喉,不死不休(十)

更恨不得將這場歡|愛一直持續下去。

當激|情散去。當一切冷靜下來。

他的理智迴歸,也終於可以去思考,眼前的這一切。

他無法忘記,當推開包廂門,看到手被綁著的丁洛夕,挺|身往茶几上撞時的一幕。

他更無法忘記,丁洛夕當時眼裡的決絕,絕望,還有心如死灰的痛苦。

明明是他一早就決定好的事情,明明他早已經是意志堅定。

明明他早就說過,他要為宋雲曦報仇,要讓丁洛夕生不如死。

可是為什麼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卻反而不敢面對了呢?

是的,無法面對。

他無法面對那樣的丁洛夕。明明要她痛苦的人是他,想讓她不好過的人也是他。

可是真的事到臨頭,他卻後悔了。

他在會所外面的停車場呆了十幾分鍾,只是十幾分鍾,卻讓他感覺像是幾年的時間那麼久。

他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這種事是他以前從來不恥,也不屑的。

他的家教,不允許他在外面亂來。

顧承麟就算是喜歡玩,可是跟那些女伴,卻是極為尊重,你情我願的遊戲。

這樣傷害一個女人,真的是君子所為嗎?

他又給自己找藉口了。那又有什麼關係?

那個女人害死了雲曦,又欺騙了他,他懲罰她,不是應該的?

不,他要懲罰丁洛夕,也要自己動手。

其它的人,沒有資格。

他再三說服自己,他去把丁洛夕撈出來,只是因為他想要親自動手,而不是他心疼她了。

絕對不是。

只是當真的直面丁洛夕的狀況時,他依然是怒了。

他把包廂裡的那幾個人都揍了一頓。極狠,極重。

揍完了,把意識早已經陷入了藥力之中的丁洛夕帶走。

而一路上,丁洛夕都在痛苦的口申口今。

被他放在床上那一刻,她更是不停的揮手,不斷的叫著不要。

“是我。”他說,在那一刻,他突然就心軟了。

不想讓她再痛苦下去了。

“是我。是我。我是顧承麒。”

他這樣說,她的意識像是有些清醒,睜開眼睛看著他,又閉上了。

藥力讓她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

她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終於不再剋制。攀上他的身體,要他給她撫|慰。

他說不清內心在那一刻是什麼感覺。

只覺得好像所有的恩怨,所有的恨,此時都散了一般。

他不想讓她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他順應著她的渴望,滿足她的同時,也滿足了自己。

是的,也滿足自己。

如果他肯誠實一點,如果他肯對自己的心真誠一些。

如果他肯去面對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他就會發現,他也是想要丁洛夕的。

因為想要,才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摁倒在床上。

因為想要,才會以欺負之名,掠奪著她的身體,她的一切。

只是不敢想,他現在,對那些念頭一丁點也不敢想,一想,就要瘋的。

現在,那個人已經睡著了,睡得極沉,一切風平浪靜。

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也已經耗盡了全部的力氣,無力的睡在床上。

他的理智一點一點回籠。坐起身,手下意識的摸向了床頭櫃裡,那裡是他以往放煙的地方。

宋雲曦死後,他雖然不抽,但是習慣放包煙在那裡。

只是床頭櫃拉開,裡面卻是空無一物。

他怔了一下,又看向了丁洛夕。

“既然你不抽,那放煙幹嘛呢?我沒收了。”她這樣說,愣是把他放在家裡的煙,都丟了。

他還記得她說這個話時,眼裡流露出來的那抹俏皮。

讓人心生歡喜,那個時候,他確實是喜歡丁洛夕的。

否則不會想娶她,不會想跟她在一起。

只是後來——

思緒打住,後面那些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如果他早知道,還會跟丁洛夕在一起那半年嗎?

他突然就不確定了。

………………………………………………

丁洛夕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夢。

在夢裡,她被怪獸追趕,在她以為自己會被怪獸吃掉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