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連福利院的班都不去上了。
她冷靜到了麻木的地步,一點狀態也不好,怎麼能上得好班?又怎麼能好好照顧得了那些小朋友?
她的心情不好,其它人也一樣。
丁洛夕不吵不鬧不嫉妒,讓顧承麒的心情越發的煩悶,就越是變著法子折騰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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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姐苦不堪言,難道顧大少看不出來?
現在的丁洛夕已經不是蒼白,而是麻木了嗎?
她清楚的感覺得到,丁洛夕的心在一點一點死去。
那個在會所上班的時候,雖然帶著輕愁,可卻還是開朗向上,樂觀積極的丁洛夕,她的心,開始枯萎,殘廢了。
而偏偏,她不能說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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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朝著一種極為失控的方向走去。
丁洛夕感覺到不到時間的變化,她的人開始變得麻木。
對周身的感知,冷或者熱,沒感覺。
吃的東西是什麼味道,好或者不好,她也沒感覺。
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機械的,平靜的呆在顧承麒的公寓裡。
對於顧承麒跟夢姐之間的一切,她已經可以做到視而不見,更能做到面無表情。
她就像是在看電影。有最出眾的演員,而她卻卻一直無法入戲,只是在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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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起床,丁洛夕沒有看到顧承麒,餐廳裡只剩下了夢姐。
她的臉色也不太好。
顧承麒那個傢伙,也太誇張。
這麼久了也不肯放棄,天天讓她扯著嗓子叫床。
她感覺自己一定會瘋的,就算沒有瘋,也快了。
在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大少也鬧了半個月了吧?是不是好停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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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起來,顧承麒人不見了,她還鬆了口氣。
顧承麒是不是忍不住了?決定提前放棄了?
她這樣想,就看到丁洛夕像是一抹遊魂一樣飄出來。
丁洛夕最近越發的瘦,身上是一點肉都沒有。臉色也很蒼白,那個人,比之前更加纖細而瘦弱。
好像風一吹,她就會跑一樣。
夢姐多少是有些不忍。
說實話那幾年丁洛夕在花花世界上班的時候,算得上是又聽話,又敬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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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會意外跟大少有交集,更沒想到兩個人像是的這樣的關係。
“洛夕?”夢姐看著丁洛夕,想說什麼,她卻已經進了廚房。
那個腳步又輕,真的像是幽靈。
夢姐都忍不住想,丁洛夕,這不會是幽靈吧?
再出來的丁洛夕,將三明治跟牛奶,還有煎成心形的蛋放在夢姐面前。
然後向著自己房間的那個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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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丁洛夕。”
夢姐攔住了她,心裡有幾分不忍。幾乎是想告訴她真|相了。
“飯做好了。”丁洛夕像是沒看到她一樣:“我還有事。”
“丁洛夕,你要不要逃?”夢姐是真的看不下丁洛夕這個樣子:“你要是怕顧承麒的話,我幫你。”
丁洛夕偏過頭,似乎不太理解夢姐的意思。
她問自己要不要逃?
逃?她可以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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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不是特別明白,也想不太明白。
她現在腦子有點空,是故意的。她只有放空了自己的大腦,才可以讓她不看,不聽,不感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時時對著顧承麒跟另一個女人的親熱。
時時想著顧承麒對她的報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知道的,夢姐討厭自己,不想看到她。
她想把她趕出去。
她倒是想,可是她走不掉。外面有一個周姐,而周姐是不是隻有一個人?她真的不知道。
“不是。我是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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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姐是真這樣想,她不能把事實告訴丁洛夕,否則顧承麒會如何,她也不敢保證。
她更怕要是顧承麒想的這個爛招在丁洛夕這裡沒有起到作用,他會不會真的再去找一個女人來。
那絕對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洛夕,只要你想逃,我就可以幫你,真的。”
她好歹也在花花世界上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