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言辭,激烈的叫罵一直在持續。
就算他表明了,他會努力,也會讓女孩過上更好的生活,那些罵聲卻沒有繼續。
他看著女孩臉都紅了,拼命跟他父母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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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孩父母因為女孩一直抗爭越來越氣,說要向他所在的部|隊投訴。說他拐帶未|成年少女時候。
他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轉身就走。
當兵的或許窮,或許臭,但是有骨氣。他不能給部|隊抹黑。
那一抹橄欖綠,只要進過軍營的人,都不會允許任何人給它添上黑色。
他也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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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就在他的婚禮上。
聽著他的岳丈,用那樣鄙視的言語,不屑的口吻,說著這些話。
他拿著酒杯的手,用盡了畢生的剋制力,才讓自己沒有砸向方正的頭。
方佳琪的臉色也變了,沒想到父母這麼不著調,在這個場合說這樣的話。
她最清楚姚友國為什麼對她關照。就是因為林海的原因。
父母說林海,不就是在打姚友國的臉?
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看著姚友國冷下去的臉色,內心的恐懼到達了一個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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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她靠近了他,緊緊地,死命的拽住了他的手,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開口:“我求你,今天兩家的親戚都來了,我們都丟不起這個臉,讓這個婚禮進行完。”
姚友國的身體繃得緊緊的,胸口劇烈起伏,白色的西裝幾乎要被撐破一樣。
他從來沒有在林海的嘴裡聽過他“未婚妻”的父母原來是這樣的人。
如果知道,他敢發誓,他不但不會照顧他們,還會讓方家過得比原來還要慘十倍。
林海,林海。
他念著這個名字,拳頭握得緊緊的。他站在那裡不動。
感覺血液都在翻滾,他真的很想很想給方正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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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我求求你。”方佳琪的聲音已經帶著哭音了:“讓這個婚禮進行完。我只有這個要求。”
姚友國終究是放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宣靜言,在不遠的桌子上,一臉開心的向客人敬酒。
他一個勁的喝酒,他為林海不值,更為自己不值。
這麼一個女人,這麼一家人。算什麼呢?
記憶重疊,對方正的厭惡跟當年那一對羞辱他的夫妻重疊起來,他喝得越發的厲害。
所有人都以為,他結婚了,太高興了。
只有他知道,他的心情,跟高興一點也不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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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沒有回新房睡覺,一直睡在書房。
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方佳琪已經起來了,正從廚房往外面端粥。
“你起來了,早飯做好了,可以吃了。”
身後跟著的宣靜言,笑得一臉燦爛:“友國啊,你看看你媳婦多好,昨天那麼累,今天還一早起來給你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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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國的房間在二樓,宣靜言跟姚大發住在三樓,他們為了給小兩口空出房間,自然是早早就睡了。
根本不會知道,姚友國一個晚上都睡在書房的事情。
一大早起來,就看到方佳琪進了廚房,搶著做飯。她就覺得這個兒媳婦真不錯。
母親愉悅的樣子,讓姚友國想說跟方佳琪離婚的話,就那樣嚥了回去。
算了。就這樣吧。
林海,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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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的生活,對姚友國來說沒有絲毫改變。
工作,上班,偶爾去北都出差。
方佳琪知道他的感覺,十分小心翼翼,對他幾乎稱得上是討好。
可惜,他不需要。
“你不要在我身上花時間,我不會愛你的,不管你做什麼,都不會。”
“你要是真的想在這個家呆下去,就好好照顧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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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佳琪也知道自己能在姚家立足,就必須依靠著宣靜言。
她對宣靜言越發的好。宣靜言的喜好,姚大發的喜好,她問得清楚,而且全部都記得。
宣靜言剛剛遭遇喪女之痛,方佳琪的出現,確實是轉移了不少的注意力。
她對方佳琪很滿意。一直誇姚友國的眼光好,找了這麼一個好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