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友國完全不在意父母跟方佳琪的目光。
他冷著聲,沉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
“爸,如果你沒打夠,你可以繼續打。你甚至可以把我打死,我絕對不還手。不過,有一句話,我先撂這裡。”
他伸出手,指著方佳琪:“這個女人,我是一定要跟她離婚的。我喜歡的人,是思冉。她對我也是真心的。她現在不見了,我很著急,也很擔心。我要去把她找回來。你要懲罰我,或者怎麼樣,也等我先去找到人再說。找到她,我就會娶她,不管你們同意還是反對。”
他從來沒有這樣堅決,這樣嚴肅的面對父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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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姚大發,也被他這個樣子給驚了一下。
宣靜言嘴唇張了又合,想到兒媳婦這幾年對自己的孝順,長嘆一聲:“這是造了什麼孽哦。”
姚大發氣得不行,胸口劇烈起伏。想給兒子一點教訓,可確實是剛才打太久了。
皮帶都斷了,他也累了,只能喘氣了。
姚友國現在也顧不上父母了。冷著張臉走到方佳琪面前,滿意的看著她因為害怕,縮了縮脖子的舉動。
怕?這個女人還知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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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麼資格去找徐思冉的麻煩?
“方佳琪,如果你鬧夠了。就離婚。”
“我,我不——”她不要,她不要離婚。
“如果你沒鬧夠,想死的話就去死,我不會拉你。”姚友國已經下定了決心,這個決心不會再有絲毫的動搖:“但是,就算你死了,我也會跟你先把婚離了。”
“姚友國。”方佳琪的脾氣也上來了:“你,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姚友國笑了:“方佳琪。你是怎麼嫁給我的,你心知肚明。這個婚,我們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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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這一句,他根本不看家人的反應,轉身離開的了。
這大半夜的,徐思冉一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回家,他是真的很擔心。非常的擔心。
坐在車上,身上被皮帶抽過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
可是他一點也感覺不到。思冉,思冉,你現在在哪裡?
我錯了。我不應該拿我的婚姻來跟你開玩笑,我不應該以為,你不在意那些。
現在,他只能希望,徐思冉氣消了,自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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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國沒有等到徐思冉。月落日升。
徐思冉沒有回家,也沒有去上班。
他冷著一張臉去找姚友芊。或許,她有可能有思冉的訊息。
可是徐思冉沒有跟姚友芊,姚友芊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大哥,你如果真的愛思冉,你又怎麼讓她當第三者?”
妹妹的話,像是一記重拳一樣打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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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他從來沒有想讓徐思冉當第三者。
他喜歡的,在意的女人,從來都只有她一個。
他只是不知道,原來女人要的,不光是你對她好,還需要一個名分。
如果他早知道那個名分,會讓徐思冉這麼在意,他一定早早的把方佳琪解決了。
他沒有心思去公司。
他開著車,在大街小巷盲目的亂竄。
他現在已經沒有其它的想法了,他只是想找到徐思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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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國,你到底明不明白?沒有女人願意當第三者,沒有女人願意當男人的情|婦,除非那個女人天生下賤,我不是。”
他現在才想起來,兩個人之間那一次激烈的爭吵。
原來在那個時候,她的心思,就已經那麼重了。
她真是一個傻瓜。為什麼不跟他說呢?
他跟方佳琪的婚姻,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他活了三十二年,只有這一個女人。他甚至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一個名分,一段婚姻,又算得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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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國心情沉重,又很難受。
他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身影,只覺得心都空了。
思冉,思冉。
我求你,你出來,只要你出現,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結婚。
只要你回來,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上天沒有聽到姚友國內心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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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兩天,三天。
姚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