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鄭淮轉向東莪笑道:“東兒姑娘,這位是家師的世交揚州首富蘇可林蘇老前輩。”東莪忙點頭行禮,蘇可林撫須大笑道:“老人家最愛看到的就是團團園園,況且還是這麼一對粉雕玉啄般的碧人兒!”東莪聞言不由面紅耳赤,鄭淮在一旁走上幾步道:“這幾位便是你的家人朋友嗎?在下鄭淮,在外人面前是自稱蘇老伯的侄兒,因而是姓蘇。可各位是東兒姑娘的親人,自然不用相瞞。”蒙必格等聽他語氣誠懇,忙一一還禮,由蒙必格代額圖暉他們寒喧了幾句。
蘇可林招呼眾人坐下,鄭淮不提其它,只向東莪等人介紹揚州風土人情,蒙必格與東莪對視一眼,也就心中瞭然並不急著詢問童啟英等諸事。坐了一會,蘇可林安排下人帶額圖暉等去客房休息,東莪讓小真一同前往,只有蒙必格留了下來。鄭淮見他只有他們三人,便道:“知道你擔心童鏢師的安危,放心吧,他雖受了重傷,好在性命無礙”,說罷站起身帶著二人向內廳走進。
進入小廳內,眼前是一條長廊圍繞在假山疊石的小花園一側,東莪二人跟隨鄭淮一路行進,來到後面小院之中,院落之外有兩個大漢把守。三人一徑入內,東莪跨進房門,就看到兩個鏢局弟子或手或頭均纏有綁帶從在床邊,看到他們都是滿臉驚喜,站起身來。
東莪快步走近向床內探身,童啟英手腳也都包的嚴嚴實實,正微皺雙眉,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東莪看他面色青白,呼吸聲幾千細不可聞,不由得雙眼盡溼,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童啟英卻已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到是他們,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努力牽動嘴角,聲音顫抖低弱道:“你們……都沒事吧!”東莪看他面部肌肉抖動,知他定是強忍疼痛說話,忙俯低輕聲道:“你歇著,別再說話了。”蒙必格輕輕握住他手,哽咽道:“童鏢師怎麼傷成這樣了?”床旁一個鏢局弟子忿忿不平,道:“他們明明劫了貨物,卻還要對師傅逼問,生生打斷了他老人家的手腳!”
東莪緊緊咬住嘴唇,淚水紛紛滴落在手背上,身旁忽然遞上一條錦帕,正是鄭淮,東莪低頭接過,只聽他道:“這筆帳,咱們定會討回來。”說罷,他向那兩個弟子道:“兩位師兄還是先回房休息吧!讓你們師傅好好歇息才好!”那二人忙應了,屋內之人逐一告辭退下。鄭淮上前關好房門,蒙必格早已經怒不可抑,見他們一走忙道:“後來怎麼樣?那幫人都逃了嗎?”
第三卷 何處舞翩躂 第十節 故人(下)
鄭淮緩緩道:“我們趕到之時,他們正在向童鏢師逼供,一眾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已是所剩無幾。對方人數眾多,因而咱們使了一點法子,雖然為此耽擱了一些時間,不過總算將對方全數拿下。”東莪道:“知道是誰了嗎?”鄭淮道:“知道了,果然是清兵,只是他們扮做山賊,卻與我們無關,是他們自己的上司想要嫁禍於揚州地方官,才動的這番心思,也是官場上的爾愚我詐罷了。”
蒙必格自懷中拿出原封未動的油包,雙手遞給他道:“童鏢師讓在下轉交的就是這個了,如今總算不負重託,能夠平安送到,”鄭淮伸雙手接過,在油包上輕輕撫摸,道:“辛苦你了。”他說著退後一步,忽然向蒙必格二人單膝下跪道:“在下代家父向二位叩謝大恩!”東莪二人大驚失色,蒙必格忙上前扶起道:“鄭公子,快快請起,在下可不敢當!”
鄭淮正色道:“在下確是出自真心向二位道謝,此物關係重大,若是落到清廷手中,後果實在不堪設想。”東莪聞言向他凝神注視,只見鄭淮抬頭碰到她的目光,也是一言不發,與她鎮定對望。
靜了一會,東莪方才轉過身來,看著床上的童啟英道:“童師傅即然傷在手腳,可要好好調理才行”,鄭淮上前道:“我已經請了揚州最好的大夫,這大夫也說童鏢師雖然傷勢嚴重,還好救的及時,只要靜躺數月,便能恢復了”。童啟英看向東莪微微點頭,東莪道:“童師傅好好歇著,我再來看你,”童啟英應了,三人又再走出屋來。
鄭淮道:“你們也先休息吧,我這就要出去辦點事,回頭我們再聚。”蒙必格忙道:“鄭公子只管忙你的去吧”,鄭淮點頭道:“在這裡不要見外,就當是自己家一樣,有什麼事叫人就行了。”他向東莪微笑點頭,招手喚過一個院外的漢子讓他引二人回房,這才匆匆忙忙地向外去了。東莪向他背影怔怔凝視,蒙必格叫了她兩聲,她才聽到,跟著他們穿過院子回到客房之中。
東莪一直等候香兒,可卻遲遲未見她來,又不好老是教人去找,不由得有一些著急起來。額圖暉與蒙必格住在一處,請蒙必格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