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奔出。鄭淮與蒙必格雖不明白她的舉動,但看了她們三人的神色,知道必然事出有因,也都沒有出言相問。
馬車走不快,額圖暉正自著急,卻見東莪拉他的衣襟,讓他往一邊小路上進去,行了一會,到了一片黑沉沉地樹林之中。東莪示意將馬車往林中牽入,慢慢行進,看到這樹林後前便是緊靠著傾斜的一個小山坡,她這才讓大家停下來,輕聲道:“咱們先在這裡躲藏一會吧,那些清兵轉眼就到,必然以為我們逃遠了,近處也許反而安全。”鄭淮等點了點頭,在馬車一旁圍坐下來。
香兒與東莪緊緊持手,道:“是他嗎?是那個清兵嗎?”額圖暉恨恨道:“沒錯,就是巴代,我和他早在王府裡時就見地多了,決不會錯。”鄭淮道:“究竟出了什麼事?”香兒道:“那人便是害大哥哥與東兒姐姐的人,”說罷將盛京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遍,東莪旁邊沉默不語,聽完她的訴述,便向額圖暉看上一眼,見他也正看著自己,便微微點了點頭,此時方時原來他並沒將自己的身份向香兒全盤托出。這邊鄭淮與蒙必格聽了香兒的話,也都只是明白了一個大概。
東莪看看大家道:“不管怎麼樣,他會回來尋找是一定的,此時咱們卻不方便與他動手!”鄭淮看她一眼輕輕點頭。東莪卻向蒙必格道:“阿蒙,你跟我來,我們去看看這條大道是否可行!”蒙必格一怔,忙點頭應了,和她一起矮身自林中輕輕走出,到了另一側大道之旁,只見這條道路是一個下斜的陡坡,彎曲著向山坡下而去。
蒙必格伸頭看看,正要說話,卻見東莪輕握他手極輕地說道:“那個總兵知道我的身份!”蒙必格一驚,只見東莪雙眼在月亮下閃閃發亮,與他對視道:“絕不能讓他開口。此人不但曾經對我無禮,還是殺害安巴大叔的幫兇之一。何況此時鄭公子在這裡,無論如何,決不能讓他有說話地機會!若是他尋到林子裡來,你……”蒙必格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做的到。”東莪看著他點了點頭,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先找地方躲藏,一定要小心一些”,蒙必格應了離開。
東莪回到馬車之旁,和鄭淮低聲商量,均覺若能這般躲過是最好不過地了。正尋思中,卻只得大路上一陣馬蹄聲急響。不一會功夫便飛馳而過,漸漸遠去,眾人互望。正自慶幸間,卻又隱隱聽得馬蹄聲又奔了回來。緊接著傳來幾聲咒罵,在路上停了一會,又再漸漸離開。
他們在林中又再待了一會,天色卻黑沉地有些異樣,漸漸地烏雲蓋頂。一陣陣狂風掃動鋪落在林中的枯葉,朝人身上飛撲過來,打地眾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看來轉眼就要有一場大雨,鄭淮看看東莪香兒皺眉緊縮身體地樣子,便道:“這樣不是辦法,還是出去吧,他們興許已經放棄了”,眾人只得出林,在大道上來回張望果然沒看到那些人的人影。待蒙必格也自林中走出,大家便決定先往前去尋找躲雨的地方。東莪在馬車中掀開簾子向外張望,周遭一片黑寂。她心中也想到此時還在大路上行未免十分危險,可是眼看大雨將至。又不能讓大家站著淋雨。這會兒只能期望那些清兵一路向前並沒有回頭了。
他們在大道上走沒多遠。便覺風捲碎石,勢頭越來越猛。正無計可施之間,卻隱隱看到一旁地路邊似有一個土牆,黑沉沉地看不真切,額圖暉忙將馬車趕近,原來是一個破舊的亭子,大家慌忙牽馬進去,剛剛安置好,一場傾盆大雨已經散將下來,雨隨風勢,還不停地打落在亭內眾人身上。東莪將香兒緊緊摟在懷裡,轉眼看看蒙必格橫抱著的小真尚自未有知覺,不由得心急如焚,盼望大雨快快過去,能平安找到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可誰知正在這時,忽然聽得有人大笑道:“這種地方哪能避雨!不如跟著咱們回客棧去吧!”眾人驚愕抬頭,透過滂沱大雨,在大道之側卻慢慢走出幾個人來,雖然周圍一片黑暗,又有雨水相隔,可這說話的聲音東莪等人卻記憶猶新,正是那總兵巴代。
只見他伸手一撫臉上的雨水笑道:“要是沒這場雨攔了咱們地去路,還真要和你們岔開了去呢!哈哈哈!可見一個人鴻運當頭,那是擋也擋不住的!”他向前走上兩步,目光在眾人之中流轉,停落到東莪身上,笑道:“好些年沒見啦!您老都還好吧!”東莪向他注視一會,道:“原來你還沒死!”
巴代笑道:“上天要讓我長命享福,如今又巴巴的把您給送上門來,我哪捨得死呀!我若是死了,這眼前潑天的富貴可要如何去享呢!”東莪冷笑道:“阿克勃都死在了我手裡,你又何苦來自尋死路,”巴代臉色一變,道:“哼,今兒個我還真就要試上一試,看看你有些什麼手段!”說著伸手一揮,他身後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