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勢!”眾清兵也都鬨然大笑起來。
卻見東莪目光冰冷在他們身上環視道:“當真是如此麼?他們若是死了,我活在人世也沒什麼意思,一死了之有什麼可怕的。可是,我若是死了,你眼看就要到手的富貴榮華只怕也要付諸東流!”巴代一怔,臉色立刻變了。
東莪暗自回想他方才地言行,雖不是很明白他要抓自己的目的,可是出言一試,眼看巴代臉上變色,心中更加坦然,柔聲道:“蘇大哥、香、阿暉,是東兒害了你們,今日咱們一起上路倒也不會寂寞!”額圖暉還沒反應過來,香兒卻已經瞭然,接道:“好姐姐,香兒才不怕呢!死就死了!”一旁巴代臉色發紫,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東莪漠然道:“你放了他們,我跟你去就是了!”鄭淮立時叫道:“不行!”巴代看他一眼,怒道:“行不行老子說了算,你算什麼東西!”說罷向東莪看了一眼道:“說實話,我可信不過你!”東莪道:“殺了他們對你毫無好處,留下我卻不一樣,你願意一世做個小總兵,那也由得你!”巴代一臉怒色,向她注視片刻,伸手一揮道:“放開他們!”他手下的清兵紛紛拿開了駕在蒙必格與香兒身上的刀劍,巴代看看東莪卻又道:“不殺可以,可也不能就讓他們這樣走了,”說罷命令手下將他們捆綁起來,鄭淮與東莪對視。終於也將手中長劍扔到地上,與蒙必格香兒等被圍著一顆大樹捆在了一起。
巴代道:“我可是賣了給你天大的面子,你應當知道怎麼回報我吧!”東莪向鄭淮等人注視了一會。毅然轉頭向他道:“費話什麼?走就是了!”巴代哼了一聲,命人牽過馬來。將她手腳捆綁放到馬背上道:“咱們一刻也不能耽擱,你可別想著耍什麼花招才好!”說罷,數人上馬揚鞭,在大路上即刻走的乾乾淨淨。
鄭淮緊緊咬牙,看他們消失在大道盡頭。立刻道:“知道他們要去哪裡嗎?”額圖暉道:“定是京城,可不能讓格……讓小姐回去!”香兒急地滿臉是淚道:“我們要怎麼辦?”鄭淮一言不發,立刻開始掙扎想結開繩索,可是這溼透的繩索牢牢結住,任他們怎樣用力卻仿似不但沒有鬆開,還連地更加緊了……
東莪隨這些人一路賓士不停,巴代似乎擔心那些放掉地人追趕上來,這一路上只是買些乾糧充飢,並不下馬休息。如此奔走了一日,到了夜間時分離揚州不過十幾裡的路程。眾清兵早已累地精疲力盡,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小店便紛紛向他建議休息一下。巴代不得不應了,在小店裡歇了一夜。總算他對東莪多少還是心有顧忌。又一心想著用她來換自己的前程。因而倒是沒有對她不敬,只是要她換上清兵地衣服。讓他高興地是。東莪並不反抗,一路上即不說話也沒有做什麼引人注意的舉動。
第二日,天剛微微發亮,巴代便又忙不迭地催促大家起身,他忌諱東莪會武,依舊綁著她的手腳讓她與一個高大的清兵同乘一騎,走在眾人中間。如此一路快馬加鞭,當天便到了揚州,他在此地驛站換馬,竟然毫不遲延,立刻又向北出發。東莪看到他的行程方向,心中已經瞭然,既然知道他要去的是北京,自然也開始暗自盤算要如何脫身。本來想在揚州設法留信,可沒料到他沒有停留當日便出城去了,巴代對她看管即嚴,一時間也沒有什麼法子可想,她暗自思量,不知鄭淮等人何時才能趕上。
如此又在路上行了幾日,已經臨近徐州,巴代只覺離京城尚遠,一刻沒有踏上北京的地界,他是一刻也無法放下心來,無奈人力有限總還是要休息打尖,便尋了一個小客棧休息,他看看大路,仍舊心神不安,恨不得長出翅膀來即刻飛到目的地去。
安排東莪住的是正中的房間,不但門窗緊鎖,還分派了人在門旁把守,他還是不放心,雖然疲憊不堪,可卻還就是不肯休息,在屋裡坐著,以便隨時注意隔壁她房裡地動靜。
那小清兵看他神情間總有些不安,便安慰道:“總兵不用著急傷神,這一路上不都平平安安的嗎?”巴代道:“這丫頭可不是省油的燈,想當年她小小年紀……哼,當心點總是好地。”想了一會,又道:“他媽的,老子怎麼這麼糊塗,那時就不應該放了那幾個人,就算那會兒放了,也得安排人回去殺了滅口才對,倒要老子這會兒擔足了心”。小清兵賠笑道:“這事還得怪奴才沒有想周到,本來得時刻提醒著您才好,不過這會兒倒不用為這個傷神了。咱們早走地遠遠地了,他們沒馬沒車的,又不知道咱們地去向,這會兒還不定在哪打轉呢!”巴代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倒會說話,”停了一停道:“你上外面看看這破店裡有什麼可吃的,讓他們好好張羅一頓來。”小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