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都招呼到此人身上。因為此事事關重大,況且來人身份不明,不知道偷聽了多少,絕不能出什麼差錯,故而二人都是出手狠辣,勢必一招制人。蒙必格一雙大手已經分扣在此人喉口、腦後,東莪則扣住了他雙手脈門。
哪知這人任由二人抓住一動不動,卻是白天在店堂裡見過的一個年青漢子。蒙必格拉住他帶進自己房裡,沉聲道:“你偷偷摸摸地做什麼?”東莪掩上房門,安撫驚醒了的額圖暉,也上前來聽他們說話。這人神色自若道:“在下絕沒有惡意,大爺您今天不是在客棧裡打聽人嗎?就是他們讓我給二位留信的。”蒙必格道:“那你那時卻又為何不說?”這人道:“那時候不是在這店掌櫃的跟前嗎?況且您問的又不是我,我也不好亂胡亂插嘴。”
東莪道:“那你再來找他不就行了嗎?深更半夜的跑這裡來做什麼?”這人道:“我日間暗地跟著這位大爺,可總沒個說話的機會,再說……”他看看二人,又道:“我也想要確認究竟是不是二位才是呀!”東莪看看蒙必格,點了點頭,蒙必格便將暗語說出,這人慎定自若,立時便回答了上來。
蒙必格與東莪對視一會,東莪道:“你行事不夠光明磊落,眼前咱們可得罪了。”說罷自包袱中拿出繩子來,讓蒙必格把他綁了個結結實實,這人只是苦笑搖頭,卻也並不反抗。待捆綁好了,蒙必格道:“不是我們信不過你,實在是你行動詭異,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人搖了搖頭,苦笑道:“多一個心眼總是好的。”蒙必格這才向他詢問童啟英所說之人的形態樣貌,他也一一回答無誤。
東莪這才有些信了,問道:“那他們是去了哪裡?”這人道:“他們昨日收到飛鴿傳信,得知鏢局在路上出了事,離此又不太遠,所以全趕去了,留下我在此等候鏢局傳信的人。”東莪道:“是讓你接受貨物麼?”這人忙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讓我留住來人就行了,貨物什麼的,等正主回來了,親自交接才是。”蒙必格這才放心,正要伸手幫他解開繩子,卻見東莪向他使眼色,便停住了手,道:“如此委曲你先這樣待著,等他們回來碰頭了,才好放你。”這人道:“這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你,”說罷連連搖頭。蒙必格向他詢問名字,他也說了,自稱劉定全。
東莪雖和蒙必格交待了,可是總也不甚放心,天一亮便早早地來到他房裡,見到劉定全還好好端端的坐在綁在椅上,只是有些因乏,額頭不停低垂,模樣不免有些可笑。蒙必格依東莪的吩咐,將額圖扶自東莪的房間休息,又請了大夫來,自己與小真則在此屋中守著這人。
大夫為香兒二人把脈看治,香兒只是身體虛弱,並沒仍什麼不妥,可是額圖暉的眼睛卻因為隔的時間長了,他表示自己實在無力醫治。東莪滿心酸楚送走大夫,看到香兒坐在一旁發呆,便道:“香兒,咱們再想想別的法子”,香兒抬眼看她,點了點頭,額圖暉在一旁道:“不打緊的,我都已經習慣了”,香兒沒有說話,眼圈卻是一紅,忽然跑出屋去了。
東莪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關好房門走回到床邊,沉思了一會,道:“額大哥,本來我不應當在此時說這樣的話,可是我思前想後,卻又覺得不說不行。”額圖暉道:“格格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了”。東莪咬了咬牙,抬頭看到他無神的雙眼,卻不得不轉開頭去,輕聲道:“這些年,你為我受了大難,不但失去了爺爺,如今還落得這般模樣……”額圖暉道:“格格千萬不要這麼想,是我沒有本事,不能在格格身邊保護你,當年我對爺爺立過的誓如今卻也是無力實現。”說罷神情黯淡。
東莪看了看他道:“我一定會想法子治好你的眼睛,你放心!”額圖暉道:“格格不用安慰我了,要說什麼?儘管說罷!”東莪緩緩道:“我也……也經歷了一些事,格格二字,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想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世,也想你能幫我……隱瞞!”額圖暉忙道:“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格格想好好的過日子,我……我也是一樣,只要咱們都平平安安的,什麼都不重要。”東莪看著他,抻手輕輕拉過他手握住道:“我虧欠你的實在太多了,往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額圖暉臉顯紅暈,急忙縮回自己的手道:“格格……啊,不是,是小姐嚴重了!”東莪皺眉道:“怎麼又叫上小姐了,你就叫我東……”正說到這裡,忽然房門大開,蒙必格道:“小姐,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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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書友一直以來的支援,雖然這兩節沒有什麼大的情節波動,不過也請大家不要失望,有平淡才能更加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