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佟妃自己的兒子做了皇帝,卻還會鬱鬱寡歡而死?這種種,皇太后不覺得這種種有可懷疑之處嗎?”太皇太后臉色慘白,沉默了一會,目露兇光道:“那你今日倒來的好了!”
東莪卻又笑道:“我能做下那樣細緻地計劃,今日會孤身一人來見你嗎?”太皇太后心中一驚,蘇茉爾立時回頭,見隨從們都還是好端端的站著,卻聽東莪道:“此時街道看似平靜,你向各個屋頂注視看看吧!”
太皇太后已經脖子僵硬無法動彈,蘇茉爾輕輕到窗前抬頭,果然看到對面屋頂之上隱隱可見弓箭一角,看似整齊排列,雖只稍稍露出一點,可看來為數不少,她木然轉身,太皇太后與她對視一眼,已經心中瞭然,強自鎮定道:“你……你敢殺我?”
東莪嘴角含笑,向蘇茉爾道:你還是過來剛剛你站過的這邊站好吧,”蘇茉爾只得緩緩回到原位站立,東莪這才道:“我並非不想殺你,可是我如今已經沒有殺你地必要!也不會那麼做,我只想將從前的事件件樁樁說給你知道,所做地這些安排,也只是想讓你能安靜聽我說完而已,所以你們都不用緊張!”
太皇太后輕輕一哼,面色間卻還是放鬆了一些,只聽東莪輕聲道:“我只是有一個比較長地故事想讓您知道。因而才做了這些安排,”說罷,她向四周環視一眼。輕輕說出當日曾向佟妃說起的那番話,樓外輕風拂動。樓內地空氣卻有些令人窒息,太皇太后面無血色,沉默許久才道:“一派謊言!”
東莪道:“是不是謊言,你有地是時間慢慢琢磨,玄燁出世那晚難道真的沒有什麼異樣嗎?佟妃若不是因我告訴了她這個真相。又為什麼會那麼早就病死了,她病死之時也沒有異樣神情言語留下嗎?再說,你若是有興趣,還可以與當今聖上來一場滴血認親的,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讓你踏實地結果?”
太皇太后默默回想,許多往日不解的蛛絲馬跡漸漸在她心裡清晰起來,她面色越來越青,雙手已經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東莪注視她的神情變化,溫柔微笑道:“如今我阿瑪有外孫外孫女。曾孫來傳承血脈,可是,大清呢?你呢?”
她向太皇太后逼視。一字一頓道:“此時的皇上已然不是你能把握的了吧,你就是想要另立。恐怕也不行了?大清一脈在你的手中。已然斷送了!如今坐在皇位上地是一個漢人!這大清名存實亡,它存在的年月越長。便是越會增加對你永世不休的嘲諷!”
太皇太后臉色發紫,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她,沉聲道:“這大清……這大清也是你阿瑪一生心血……你這不孝的人……”東莪道:“這話你有資格說嗎?”
太皇太后怒道:“怎麼沒有資格?我,我就代你阿瑪……嚴懲你這不忠不孝不……”東莪目光一變,閃動凌厲寒光逼近她道:“誰都有資格,只有你沒有!皇太后,你記住了,這大清,是毀在你我二人手上!你與我相互逼迫、勾心鬥角才使得了今日的局面,你莫非老到已經忘記了過去嗎?你忘記你謀害的那些人?忘記了你篡改的歷史?忘記了你對我阿瑪,對我阿瑪的……愛了嗎?”
太皇太后渾身發抖,搖晃著想站著身子,卻又支援不住,重重坐下。東莪靠近她,灼灼地盯著她的雙眼緩緩道:“人死之後,不知要去哪裡?會不會與逝去地人重逢呢?若是見到你的丈夫公公,你能說什麼?”皇太后面色剎那之間滿是恐懼,全身僵硬,直直瞪視她。
東莪又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濟爾哈朗並非病死,而是死在我的手裡!我殺他時心中坦然,不怕死後與他面對,你殺了什麼人你心裡明白,你……怕不怕呢?”
她面帶微笑站直身子朝面無人色地太皇太后投去最後一瞥,轉身道:“東莪祝太皇太后萬壽無疆!!”說罷再無二話,朝外緩緩走去,蘇茉爾扶住太皇太后,輕聲道:“難道……難道就讓她這麼走了?”太皇太后雙目呆滯,喃喃道:“回宮”!
街道一角,目視她們一行人慢慢在眼前消失,東莪身旁兩個英俊的少年走過來道:“娘,我們出城吧,”東莪含笑點頭,回頭看見史承戟坐在馬車上朝他微笑凝視,她坐上馬車,掀簾子看車內地來兒正睡在一個美麗少婦懷中,那少婦笑道:“婆婆,你進車裡來吧,來兒睡了!”東莪笑道:“你也歇歇,我陪你公公坐這裡就行!”
史承戟看她回頭,輕聲道:“都過去了嗎?”東莪靠在他地肩上,微笑點頭,史承戟笑容滿面,她忽然道:“那些房上的弓箭是你自己弄地嗎?動作倒快!”史承戟仰頭大笑:“只是做個樣子,麒兒一個人就搞定了,你真不心疼我,讓我這把年紀還要幫著你弄那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