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地及在腦中停留,就被阿提地話打碎了“不,據說他是打獵時失足而死,更有人說他是自殺,可是……可是我們潛入博果爾的府裡準備行刺太后時,卻聽到襄親王地親孃懿太妃發瘋一樣號叫,說是……皇帝殺了他……”東莪目瞪口呆,全身僵硬,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聽阿提道:“當時我和泰爾奇好不容易混進襄親王府裡,以襄親王的尊貴身份,皇帝和太后,總有一個一定會親臨哀悼,因而我們躲在內室裡。太妃一直對太后冷言冷語,太后開始還忍著,後來也……她發脾氣……是很可怕的……”她的手輕輕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東莪心中一痛,又聽她道:“她和懿太妃爭吵。那時屋裡只有她們兩個,連蘇嬤嬤都留在了屋外,院裡更是一個下人也沒有。我們兩個躲在床下,聽她們一句句的對罵。心裡真是害怕……”
“兩個女人爭論不休,一直提到一個名字…………凝珠,這人是博果爾地福晉,可不知怎麼的,後來卻……卻成了皇帝的妃子!懿太妃大罵皇帝寡廉鮮恥。看上弟弟地女人,不但據為已有還殺了自己的親弟弟……”東莪幾乎不相信自己地耳朵,不,福臨不會這樣對博果爾的,她不只心裡這麼想,也將這話說了出來。阿提的臉朝她這邊轉動一下,道:“誰知道呢,可是懿太妃口口聲聲咬死是因為這個,要不然博果爾到哪都那麼多隨從跟著。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可笑的是,太后並沒有因此而憤怒,她開始時還是很平靜。不管懿太妃怎麼罵,她都只說是瘋話。直到後來懿太妃提到……”她忽然止聲。
東莪看她面無表情。便道:“怎麼了?她說了什麼?”阿提再轉將臉龐轉向她,輕聲道:“懿太妃她提到了你!”東莪一怔。只聽她道:“懿太妃只怕是真的有些瘋了。當年在宮裡她總是一張笑容處處討好太后,從不觸怒她,二人處地跟親姐妹一般。可是,兒子的死真的讓她發瘋了。她不想活一樣的大叫大嚷,不止說到你,還說到你……說到王上!她嘶啞叫喊的聲音真是可怕之極,我現在都好像還會時常聽到一樣……”
東莪心中一沉,靜待她說下去。阿提歇了一會才道:“懿太妃說起你與他們哥倆自小一起的情形,說起你忽然回京,又忽然消失地無影無蹤的事,她說……一定是太后殺了你,她說……“你們對自己愧疚的對像,不是一直是想法子除去的嗎?這不是你們地老把戲了嗎?攝政王是這樣,和碩格格是這樣,博果爾也是這樣!!”當時太后一聽這話頓時炸了,她氣的聲音都發起抖來,卻並不分辨,只罵博果爾死有餘辜,不老實甘心地做他自己的親王是一條、不把皇帝放在眼裡是一條、不但找了個狐媚女人,還讓皇帝見到弄地無心朝政又是一條。她大罵那個如今做了皇妃的凝珠,說她長地……說她長地不好,一付短命像,必然是活不長的……臨走……她還扔下一句話,“皇帝最不需要地就是…………兄弟!”
“當時屋裡死靜死靜的,就好像是個空屋子一般……可是我們都知道懿太妃是在的,她只是……說不出話來。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太后出門,眼睜睜的看她走掉,那個時候已經根本不可能去殺她了,她的那句話已經承認了博果爾的死因,可是,誰又能做得了什麼呢?沒有人能奈她何,我和泰爾奇的手互握著,卻覺得從對方傳過來的冷汗一陣陣地讓人發抖。懿太妃一直呆呆坐著,一動也不動,我們也不敢離開。直到後來她讓丫頭們好不容易勸回房去了,我倆這才逃了出來。”
“經過這一次,我知道再也不可能報仇了,以前一直想有一個面對她的機會,就能殺了她。可是……對她的恐懼已經超過了我可以承受的界線,武功再好也是徒勞的,這個仇,我永遠也報不了……泰爾奇知道我的想法,他勸我是時候放棄了,我想了很久,這一次,是真的答應他…………我放棄了!”
她的臉上揚起淡淡的溫柔笑容,自言自語一般的說:“我永遠記得說出這句話時,小樓外是遲暮的傍晚,微風很輕很舒服,泰爾奇的眼睛像放光一樣,那一刻……真好!”她沉浸的神情還未淡去,聲音卻忽然一沉,續道:“可是,那是我們最後一刻,我再也想不到,那是他與我共同度過的最後一個黃昏……”想做後媽的;可是這幾節要交待的事實在是太悲鳥各位親友抱抱;特別是有寶寶的那種;別太傷心了;這是故事啦;假的;是假的啦!!!
第八節 往事(下)
東莪見她神色忽然凝重,怕她說了這麼久的話身體受不了,忙打斷道:“阿提,你歇息一會吧,慢慢再說不遲,”阿提立刻搖頭道:“我等了這麼久,決不能再等了,格格,你,你聽我說完吧!”東莪只得點頭,轉頭見阿蘇拿進兩碗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