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美的事嘛!”
那女人嗔道:“你對我若是真心,就不會拿這樣的法子來要挾人家……”那男子笑道:“誰叫你不理我,這麼久了也沒見你容我親近一回的,整日裡看著你發嗲發浪的樣子,叫我怎麼忍的下去……”說罷傳來衣裳拉動的聲音,那女子輕輕嗯了一聲。
東莪到了此時,不便再聽下去,便輕輕地抽身後退,走出幾步,這才回頭,看到並未讓他們察覺,正在邁步,卻忽然聽得那男子一聲驚呼慘叫,隨即便聽得幾記掌拍,又聽那男人低喝道:“賤貨,敢咬老子,我讓你咬……”一邊怒罵不止,一邊還不時有拳打腳踢地聲音。
東莪皺著眉頭本想一走了之,可是聽不到那女人的聲音,卻怕就這樣讓他給打死了,停了一會還是回頭,快步轉向假山,只見這個角落中,那女子被按倒在草地上,那個男人一隻手捂著嘴巴,正伸腳用力往她身上踩落,地上那女子一聲不吭,也不反抗。
東莪後退幾步大聲一些道:“我聽到這邊有動靜,大夥兒到處瞧瞧去……”說罷在假山後的樹蔭下站立不動,果然見到那個男子聽到人聲,便自假山那一頭匆匆忙忙地奔走出去了,過了一會,才見那女子手扶著假山慢慢地走了出來,看到眼前地東莪,她驚詫止步,愣在當地。東莪藉著月光看到她一張尖尖的瓜子臉,嘴角額頭都有血跡,原來是那日在王府設宴時見過一面地那個年青奶孃。
東莪看她一隻手按著胸脯,像是忍著疼痛,便道:“你哪傷到了?去我屋裡,我給你看看吧,”這女子這才轉頭看看四周,支吾道:“只有……只有你一個人嗎?”東莪點頭道:“你跟我來,”說罷在前帶路,那女人一聲不吭,跟在後面。二人進了房間,東莪自一旁拿出一個小箱子,她平時習慣自己備些藥物,認識錦兒爺孫後更是也自他們那裡得了一些草藥。
她幫這女子察看傷處,敷了藥物,又選了幾味活血去淤藥讓她帶回去服用,道:“我這裡藥不多,你按這幾樣再去藥鋪開一些來,每日按時吃著就沒事了”。
這女子一直向她怔怔注視,聽她說話,愣了一會才道:“你……你不嫌我嗎?”東莪一怔,她又道:“這王府裡上上下下,可都……瞧不上我,”東莪道:“我對你其實還沒有什麼印象,平日裡也不太能碰上,更說不上別地什麼來!”
她看這女子低垂眼睛的神情,與她那日見到地姿態判若兩人,便又輕聲道:“其實他人看待自己的目光,還是取決於你對自己的看法而已,倘若你看重自己,別人又怎麼能輕視你,瞧不上你呢!”這女子霍然抬頭看她,發了一會呆,慢慢站起身來,道:“我這就走了,讓人看到我在你屋裡,免不了給你也帶來煩惱的事,”東莪留了一下,她並未再坐回椅子上,也就由得她去了。
過了兩日後的一個下午,東莪打算去看看錦兒,剛剛走到府門口,便聽得幾個男僕在一旁議論,她匆匆而過,沒有聽得真切,只隱隱聽得葉管傢什麼什麼的,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出了府門沒走多遠,迎面就碰到了桃兒,只見她樂呵呵地迎上來笑道:“姑娘這是要去哪呀?”東莪筆道:“上次陪著夫人去過的幾戶人家,這會兒想再去看看。”桃兒道:“姑娘真是個熱心人,只來了這些日子,府裡上下可都誇讚你呢。”
她說罷笑看四周,卻又放低聲音道:“我剛剛聽了個好笑的事,聽說葉總管不知道什麼事讓那個胡媚子可得罪了,這時候正安排人去教訓她呢!”東莪隨口問道:“胡什麼?這名字有意思,是誰?”桃兒笑道:“就是那日王府擺宴時你看到過的那個女人呀…………二少爺的奶孃,閒得那個!她本名叫胡妹,我們都叫她胡媚子,這名字多像她的樣子呀……”
東莪聞言卻是一怔,想到前幾日遇上的事,原來那個男子竟然是葉總管,心中不由得有一點為胡妹擔心,出了一會神便道:“一個女人家,怎麼就好端端地會惹上什麼事呢?你可知道嗎?”桃兒嘴巴一扁,道:“那樣的女人,惹上什麼都不稀奇,聽說葉總管找了兩個大漢上她屋去了,這下子……”東莪一驚,問道:“你知道她住在哪裡嗎?”桃兒向府後一張道:“就在西院的角落裡……姑娘問這個做什麼?”東莪笑道:“便是有心管也沒時間,我這就要出門了不是?”桃兒笑道:“是呀,姑娘忙你的去吧,那樣的人別去管她,讓她吃點苦頭,往回就不會那麼惹人討厭了,”說罷向東莪揮手,自回府裡去了。
東莪待桃兒進了王府,這才由側門進去,一路向西尋覓,穿過一個小院,果然見到一座獨立的小屋在院子盡頭,此時屋門雖然緊閉,可是屋裡卻隱隱約約似有笑罵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