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容,原來她們只是見到了太后,皇上卻因近來身體不適,未得相見。她回來立時找東莪說了此事,又道:“不知皇上怎麼樣了?不論是什麼病,總也不能不讓人探視呀!”說罷輕輕拭淚。
東莪靜了半晌道:“玄燁生病那會兒,不是一樣不準探視!”佟妃一驚抬頭,道:“皇上他……也是……”嘴唇顫抖說不下去了,東莪黯然道:“你若是想讓我想法去救治皇上,我先告訴你,我辦不到。他得的是真正的天花,按發病時日來看,此時只怕……”佟妃面色慘白,緊緊抓住她手道:“什麼……你說皇上他!!!”東莪低頭嘆息道:“這是天命,有什麼法子!!”
佟妃愣了半天,道:“不行,皇上他不能有事……若是他出了事,我……我怎麼辦……”東莪冷冷看她道:“他們那樣來迎接玄燁之時。我只當你已然什麼都明白了呢!”佟妃又是一愣,頹然坐下,一時間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東莪在一旁只不出聲,佟妃哭了一會。忽然握著她手道:“你救救他!!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可以救她!!”東莪眼中露出一股極其殘忍的暗笑,卻轉頭道:“我做不到,連太醫都沒有法子,我能做什麼?”佟妃哭道:“不,這些日子以來。我見識了你的能耐,你一定……可以的,”東莪這才回身看她,道:“他對你而言,比玄燁還重要嗎?”
佟妃一愣,東莪又道:“眼下的情形不言而喻,皇太后顯然已經在為皇上地身後事做準備了,你看這皇子之中,有哪個比你的玄燁更有機會?其一、他這半年來頻頻得到皇太后與皇上的稱讚;其二、最有可能繼承大統地五位博爾濟吉特氏后妃均無所出;其三、他是唯一自天花中活回來的皇子。。(奇*書*網…整*理*提*供)。再看皇太后此次大張旗鼓地迎玄燁回京地氣勢。蘇克薩哈那般趨炎附勢的人平日可曾那樣巴結過你嗎?哼,天上的風向變了,地上的草木才會隨風勢改變方向。這是亙古不變的至理。”
她地目光中滿是痛慟神情,沉默了一會。才轉到佟妃面前道:“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佟妃自她的眼中看到狠狠寒意。只覺全身控制不住抖動起來,發愣了許久。竟忽然跪到她面前道:“你試一次,就試一次,若是……若是連你也救不了他,那這就是……天意,我……我不是不看重玄燁……只是……只是也不想失去他……”東莪沉沉看她半晌,方才扶起她道:“既然你如此重情,我就冒險一試!”
眼看佟妃淚眼婆娑,東莪輕嘆一聲道:“可是我總不能堂而皇之去乾清宮吧!若是讓人知道我的存在,你不害怕嗎?”佟妃聽她一提,這才想起,近日以來這個心腹大事居然已經讓自己忘記的乾乾淨淨了。聽東莪這麼一說,她頓時為之語塞,想了半天才道:“不會的,我如今知道你不會說什麼了,你如此苦心經營,不都是為了玄燁嗎?”
東莪冷笑道:“做任何事總有一個因由在吧,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幫他幫你嗎?”佟妃又是一愣,支吾著不知如何是好,東莪卻道:“我也想著有一日要將所有一一轉訴你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是著實的看到你對我的好,”佟妃立時點頭,她又道:“可我卻也不想暴露在眾人面前,因而去看皇上此事,只能暗中為之!”佟妃怔道:“要怎麼做呢?”東莪道:“自然是娘娘你相助才行,”說罷在她耳邊輕語了片刻,佟妃聞言點頭。
這幾日又下了幾場大雪,紫禁城內外雪白一片。順治自病以來已經自乾清宮移居養心殿靜養,大殿周圍滿是巡邏守衛的護林立在宮殿四周。晚膳過後,正是換班之時。原先值勤地護軍遠遠看到換班的人齊刷刷地向宮門這邊過來了,便迎上前來,其中一個高個子呵氣道:“這天冷的,老蘇可要小心夜裡再下場雪,把你給埋嘍!”接班中一個胖短個笑道:“你小子天生一張臭嘴,再混說,老子把你地糗事全抖給你媳婦知道去。”
二人正輕聲說了這兩句,一旁一人已經低喝道:“不要命啦,這是你們說笑的地方嗎?”二人吐吐舌頭,忙換了位置站好,換下地護軍則朝另一頭離開,他們地身影剛剛消失在轉角,這邊留守的護軍中卻有一人輕聲道:“看,是佟妃娘娘來了!”眼看她帶著幾個宮女筆直往前門去了,眾人慌忙迎上攔住,卻見佟妃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我要見看看皇上!”
護軍中方才喝斥那二人地一個方臉護軍陪笑道:“娘娘見諒,皇太后下了懿旨,皇上養病期間,任何人不得探視,”佟妃皺眉道:“我也不能看嗎?”護軍們對望一眼,那方臉笑道:“實在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事,這幾日進出的太醫都有統一的令牌才得進入,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