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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道,但是從居正和他的關係而論,中臺還夠不上深談,居正之言,只是一種機權。假如我們記得居正宅憂之時,神宗年十五歲;乞骸之時,神宗年十八歲:那麼我們不難深獲居正底用心。

一切都看在那個小農之女底目光裡。是因為她從民間出身,接近大地,所以賦有特殊的智慧,驚人的常識嗎?我們不敢說。但是她能瞭解居正,她對神宗說:“待輔爾到三十歲,那時再作商量。”“這是一位隨時督責,隨時罰跪的母親,連外祖父武清侯李偉都畏懼她,有一次外祖父做錯事,聖母把他召進宮內,切實訓戒,(見《明史》卷三〇〇《外戚傳》)何況自己?”神宗又在沉思了。龍箋手敕提到聖母慈諭,實際是把居正攝政的時期,再延長十二年;也就是神宗底失位,再延長十二年。神宗說過:“朕垂拱受成,倚毗正切,”這九個字,值得仔細玩味。在虛君政治制度沒有確實成立以前,這一種辦法,必然會造成皇帝和首輔的決鬥。殘忍的女人啊!一位毛妃,造成居正和遼王憲【火節】的決鬥;一位李太后,造成居正和神宗的決鬥。這才是人生的不幸。居正自言“自是羈紲愈堅,憂危愈重矣”;又言“付囑愈重,早夜兢兢,誠不知死所矣”。這些話都是事實。但是他現在竟沒有自全之策。‘鳳毛叢勁節,只上盡頭竿,”盡頭竿究竟不是一個安全的地位。

就在八年三月,居正得到一件大喜的事,他底第三子懋修中了殿試第一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