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回信

不知所措的害怕…因為她很有可能因為自己,害得身邊其他人陷入難堪的局面。

姜琦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夏桑緊張了起來,不知道祁逍有沒有看到路邊的他們,但無論如何,她不能讓姜琦明的事情,重演在周擒身上。

對姜琦明,她可以大大方方、問心無愧,只要不聯絡就好了。

但是對身邊的少年,她無法不心虛,也做不到…問心無愧。

夏桑加快了步伐,一路小跑著,往校門口跑去。

周擒騎上腳踏車追上她:“跑什麼?”

“你別跟著我了!”

周擒不明所以:“你這丫頭,怎麼變臉比變天還快?”

夏桑不住地用餘光去掃馬路上的那輛黑色賓士,賓士似乎也刻意放慢了速度。

被看到了!

她心裡咯噔一下,立刻站遠了些,急得口不擇言對他道:“這裡是校門口,我不想惹麻煩,我們老師不讓我們和你們接觸,你快走吧。”

周擒按下了剎車,抬頭看著她,荒誕地笑了下。

“這樣啊,明白了,走了。”

說完,他毫不猶豫調轉了車頭,一點也沒耽誤,也沒有任何情緒的表露,騎著車逆向駛上了車道。

冉冉的朝陽下,他逆光離開的背影,看得夏桑的情緒一陣陣翻湧著。

她的手緊緊鑽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肉裡。

……

第一節課下課之後,夏桑給周擒發了一條簡訊:“對不起啊,我剛剛說話有點難聽。”

周擒一直沒回她,她心裡也一直懸惴惴的,落不到實處,猜測他應該是在訓練,沒看到資訊。

可是直到晚上,周擒都沒回她。

以前的資訊,不管多忙,只要他看到了就一定會回。

故意不回就只有一個原因——

生氣了。

夏桑鬱悶死了,雖然知道明天就是期末考,不應該再多想這些事情,但她就是忍不住。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回家,夏桑還是沒有收到周擒的回信。

每次手機裡有新的振動訊息,她都會心頭一震,但所有訊息包括垃圾簡訊裡,就是沒有她想看到的那兩個字。

夏桑好委屈,躺在床上,用鬆軟的鵝絨枕蓋住臉,眼角莫名滲出了一點眼淚,又被她趕緊擦掉,暗罵自己沒出息。

掉眼淚是因為害怕和委屈、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敢讓覃槿知道祁逍的事,知道了覃槿也只會責怪她。

夏桑難過地重新拿起手機,又給周擒發了條資訊:“周擒,你生我的氣了嗎?”

“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氣。”

還是沒回。

夏桑又掉眼淚了。

她洩氣地翻身趴在床上,覺得自己簡直是個豬。

以前從來不會這麼多愁善感,怎麼回事嘛!

不回簡訊有什麼了不起!

她翻了個圈,想到明天的期末考,備戰了這麼久,絕對不能因為這個事情被影響。

夏桑穩了穩心緒,閉眼睡覺了。

……

第二天早上五點,生物鐘讓她醒了過來,起身洗漱之後,揹著書包匆匆出了門。

六點的時候,她猜測按照昨天遇到周擒的時間來看,他應該已經到了學校開始訓練了。

夏桑心一橫,徑直走進了十三中,熟門熟路地找到了籃球運動場館。

場館裡燈火通明,場外寒冷的空氣絲毫不會影響到場館裡熱火朝天的訓練,在深冬的天氣裡,少年們也只穿了單薄的長袖運動衫,奔跑著,進行著各種熱身運動。

夏桑望見了周擒。

他穿著黑色運動衫,正和幾個男生圍成圈,進行著高抬腿的運動,呼吸急促,汗珠順著他挺拔英俊的眉骨流淌了下來。

有個穿著綠色教練裝的中年男人看到夏桑,問了聲:“你找誰啊?”

“我找周擒。”

教練中氣十足地衝著場館喊了聲:“周擒,有人找!”

周擒抬起頭,看到夏桑,眼底忽然恢復了神采,背過身去撈起衣服擦了臉上的汗,這才跑過來。

夏桑聽到身邊那個教練低聲咕噥:“一天到晚都有小姑娘找,難怪捨不得離開學校去省隊,哼。”

她有些哭笑不得。

周擒看了眼身邊一臉不滿的教練,拉著夏桑走出了體育館,來到外面的一棵乾枯的銀杏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