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桑,不要再去招惹他了,周擒沒這個命,跟你這樣的女孩在一起。”
李訣按滅了菸頭,直入主題,真誠地懇求道:“放他一馬吧,他可要不起你。”
夏桑忍著心痛,看著他:“命是他自己掙出來的,他想要還是不想要,別人有什麼資格說。”
“對,別人沒有資格說這些,一般的女孩,他喜歡就喜歡了,沒什麼了不起。但恕我直言,夏桑,你都自身難保了吧。”
李訣看著她,微笑道:“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祁逍異父異母的弟弟,現在寄人籬下住在他家。那個瘋批,他對你可是真心的喲。”
李訣踱步走下天橋的時候,回頭望了眼全身僵硬的夏桑。
他本來想把那個富二代就是祁逍的事,直接告訴她,讓她別禍害周擒了。
但…看到夏桑那心碎的樣子,李訣還是忍住了。
夏桑天橋上,蕭瑟的寒風快把她整個身子骨都吹透了。
就算是今年冬天最冷的時候,夏桑都沒感覺到這般徹骨的寒涼。
曾經她猜測過無數次,關於他那條疤是怎麼來的,甚至也想過可能是年少輕狂跟人打架
但是從李訣的描述中,夏桑只感覺到漫無邊際的屈辱和壓抑。
這些年,他就頂著這張帶有屈辱印記的臉,努力向著光明與未來…狂奔。
夏桑摸出了手機,點開了周擒的微信,眷戀地看著所有他們的聊天記錄,顫抖的指尖不斷往上拉。
認識不過短短几個月,竟然說了這麼多話。
“啪”,眼淚滴在了螢幕上。
夏桑蹲下來,控制著強烈奔湧的心痛和不捨,用哭腔很小聲說了三個字:“再見啊。”
顫慄的指尖,按下了刪除好友的按鈕。
對他那無邊洶湧的不捨,也隨著這一刻夕陽,倏忽間沉下了天際,墜入無邊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