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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了

間,下樓的時候,一腳踹在了樓梯護欄上,發洩著心裡的怨憤和不滿。

繼兄已經卸完了臉上的喪屍妝,洗了澡,擦著那一頭黃毛走出了浴室,拉長了調子道:“被半路截胡搶了心上人,你拿樓梯撒什麼火兒,它招你了?”

祁逍冷冷看著繼兄:“我看你跟周擒的關係,還不錯嘛。”

李訣悠閒地躺倒沙發上,拿牙籤叉了個蘋果塊,扔進嘴裡:“他是我哥們,不過事先宣告啊,我一個寄人籬下還沒什麼出息的繼子,不會插手你們的恩怨,您老人家愛怎樣怎樣,關我屁事。”

祁逍輕蔑地難了聲:“慫貨。”

“我是慫貨。”李訣也不生氣,仍舊掛著痞笑,懶聲道:“誰讓你是祁大少爺呢,誰敢招惹你啊,上一個招了你的,把人家老爹都送局子裡去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別把事情做太絕了,你把我兄弟逼到絕路上,當心給你殺個回馬槍。不是有句老話嗎,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呵,原來是當說客來了,真是好兄弟啊。”

“我當不當說客,結果不都一樣嗎,老爺子幫你擺平過一回,怕是不會再幫你擺平第二回了。”李訣坐直了身體,看著他:“光靠你自己,恕我直言,你可弄不過他。”

祁逍在祁慕庭那裡吃了癟,知道這件事老爹是幫不上忙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行啊,看在以前的事情上,我可以給他一個機會,該怎麼做,他心裡應該有數。你就好好去給我當這個說客吧。”

李訣等他離開之後,方才無奈地搖了搖頭,摸出了手機,給周擒發了條簡訊——

“擒哥,就剩大半年了,快熬出頭了,以前這麼努力都是為了什麼。”

“你最不缺的就是女朋友了,別意氣用事、因小失大啊。”

周擒赤著膀子,揮汗如雨地在房間裡練著拳擊沙包,看到手機螢幕亮了,他指尖簡短地敲了幾個字:“找我談心呢?”

李訣:“那姑娘是祁逍盯上的,看樣子也是走心了。這人|渣什麼德行,你也不是沒見識過,瘋起來就他媽跟狂犬病一樣。”

李訣:“你是聰明人,都忍了這麼久了,何必呢。”

周擒在房間裡打拳,練了很久,呼吸粗重,心也變得越發麻木了。

簡訊一條一條地橫出螢幕,周擒不用看也知道,李訣的話絕不僅僅是勸誡。

更是事實。

逞一時意氣,奪人所愛,剛剛祁逍那臉色鐵青的樣子,簡直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報復的快感…是很爽。

但是他也必須明白,像他這樣的人,努力掙扎著、拼盡全力才能收穫一點點的希望。

他的未來,容不得半步行差踏錯。

……

夏桑是換衣服的時候,才看到那個被她藏在衣櫃裡的嶄新籃球。

之前她弄丟了周擒的球,買了這個作為賠償,結果後來一連串的事情,她就把這茬給拋在腦後了。

她隨手給周擒發了條訊息:“什麼時候有空,我把籃球給你送過來哦。”

周擒沒有回覆,夏桑以為他在忙著,所以也沒有打擾他,複習到深夜,然後疲倦地上了床,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螢幕上一片空白,周擒仍舊沒有回她。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訊息欄,夏桑的心也有點兒空空的。

下午放學,她去了趟十三中。

籃球館有好些個奔跑的少年,正在教練的口哨聲下,練習著運球傳球,獨獨沒有看到周擒。

夏桑叫住了其中一個臉熟的男孩,問道:“周擒不在嗎?”

“啊,他被教練弄操場上去特訓了,你到操場去找他吧,他肯定在那裡。”

夏桑想著他肯定很忙,索性將籃球遞給了面前這男孩,囑託道:“麻煩你把這個給周擒哦,我之前把他的球弄丟了,這個賠給他。”

男孩滿口答應了下來:“沒問題。”

夏桑走出了籃球館,經過秋黃的銀杏葉大道,繞路來到了操場。

因為地形的緣故,十三中的操場屬於下沉式,外圍有鐵絲網,還圍著一圈觀眾席。

夏桑站的位置,遠遠地能看到操場的情形。但是從操場那邊望過來,就很難發現她。

她安心地站在鐵絲網外,看著操場上揮汗如雨的少年們。

初冬的季節,絕大多數同學都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