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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你

拿起鞋子看了看,驚得差點脫手。

約莫拇指長度的一根長釘,從鞋底直接穿過,刺破了運動鞋,穩穩釘進了鞋子內部。

而鞋內的那一部分釘子上,有明顯的鮮血痕跡,鞋子內部也全是血,驚悚刺目。

地上有幾條毛巾,都是斑駁的血跡,周擒疼得臉色慘白,毫無人色。

看看這根帶血的釘子,就能想象他傷得有多嚴重。

“這是…這是誰幹的!”教練氣得渾身發抖,質問一幫小子們:“這是故意傷害!這他媽到底誰幹的!”

隊友們噤聲不語,都紛紛搖頭表示不知情。

“教練,周擒怕是上不了了,這比賽能不能推遲啊。”李訣問。

教練為難地皺起了眉頭:“比賽推遲不了,現在評委們,主辦方都來了,怎麼可能推遲。”

“可這件事…這件事擺明了是有人陷害。”李訣撿起了鞋子:“教練你看看,這麼長的一條釘子穿刺到他鞋裡!這就是謀殺!這應該報警!”

“報警是要報警的,但比賽也不能耽誤。”

教練說著,蹲下身檢查了一下週擒的傷口。

傷口血流如注,只怕都碰著骨頭了,天知道他是怎麼把鞋子從腳上給扯下來的!

腳底下刺目驚心的血洞還在不斷往外湧著鮮血,教練趕緊用毛巾把他的腳包紮起來,沉痛地說:“還是先送醫院,看這血流的……”

周擒忽然用力抓住了教練的袖子,用嘶啞的嗓音問:“教…教練,是不是不能推遲比賽?”

教練嘆息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養傷,運動員的身體才是寶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周擒明白了。

即便他今天這場意外完全是人為造成的故意傷害,但比賽也絕不會因此拖延。

所以,合該他倒黴。

他的命就爛成這樣。

憑什麼!

“教練,我沒事,給我幾分鐘時間,可以上場。”

“不是…周擒你瘋了吧!”教練還沒說話,李訣先激動地大嚷了起來:“你看你這血都流成這樣了,你上個屁啊!你現在就去醫院,把血止住!”

“就當蟲子叮了一下,沒什麼。”周擒接過了隊員送過來的一把鑷子,鉗住了鞋底部的釘頭,用力將那根帶血的釘子拔了出來,雲淡風輕地說道:“可惜了我這雙鞋。”

教練看著周擒這輕鬆的樣子,也有些疑惑:“周擒,你…你確定能上嗎?”

“他能上個屁啊!”李訣激動地說道:“教練,他擱您這兒演呢!你看他的腳,走路都走不了!”

周擒看了李訣一眼,說道:“去給我弄兩包衛生巾來。”

“我上哪兒去給你弄衛生巾,最近的小賣部也在一公里外。”

“現場有女觀眾,發揮你的魅力,幫我借一下。”

李訣明白了周擒這是非上不可了,他這人雖然平時嘻嘻哈哈開玩笑,但性格卻固執倔強宛如頑石。

他看著他緊繃的臉色和臉頰潺潺而下的汗珠,心都揪緊了。

“行,我去給你借。”李訣罵罵咧咧地走出去:“我找夏桑借去!讓她來跟你說。”

“你敢!”

場外,夏桑注意到穿著運動衫的李訣,鬼鬼祟祟出現在了對面的觀眾席。

他這一頭黃毛,實在是過於招眼了。

只見他厚著臉皮,挨個挨個地問著現場女觀眾,似乎在借什麼東西。

夏桑皺起了眉頭。

這傢伙幹嘛呢!都要比賽了,還在這兒鬼晃。

終於,他問到了一個帶著孩子的中年女觀眾,女觀眾聽他附耳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從包裡摸出了一包衛生巾遞了過去。

李訣借到了衛生巾,如蒙大赦,連聲道謝,急匆匆從觀眾席下來,狂奔回了更衣室。

沒過多久,選手們登場了。

周擒也在其中,高個子,黑球服,肌肉漂亮,五官英俊。

他冷硬的輪廓,下沉的氣質,宛如懸崖上嶙峋的峭石,與一群白面板的奶油男孩站在一起,格外與眾不同。

只是夏桑覺得奇怪,這還沒開賽呢,周擒的後背好像被汗水潤溼了大半。

他嘴唇淡白,沒什麼唇色,好像精神不太好。

夏桑也沒多想,因為他平時懶散慣了。

在他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夏桑雙手合圍在嘴邊,衝他喊了聲:“擒哥,打起精神來呀!”

周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