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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夜

能讓他上場打球。

李訣聽著,連連點頭,拼命道歉。

夏桑看著他陷入昏睡,用力牽著他的小拇指,心都疼麻了,哭也哭不出來了,只剩滿心的憤怒還隱忍著。

醫生給周擒上藥包紮了傷口,還緊急打了破傷風針,說道:“他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你們有沒有a型血,沒有我們就調血庫了。”

幾個隊員面面相覷,有的不知道自己的血型,知道的也都不是a型血。

夏桑毫不猶豫舉起了手:“抽我的吧,我是a。”

醫生讓護士帶她去抽血檢驗匹配,夏桑回頭望了他一眼,忍著巨大的悲傷,跟著護士走了出去。

雖然暈針,但她這次一聲沒吭地讓護士抽了血。

周擒是下半夜醒過來的,房間裡燈光昏暗,只有李訣和夏桑兩個人。

李訣白天球賽累的夠嗆,四仰八叉地橫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呼嚕聲震天。

夏桑坐在床邊的小椅子上,就這麼盯著他的臉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所以他一睜眼,就撞進了小姑娘清澈漂亮的杏眸裡,彷彿跌入了溫柔的懷抱。

周擒蒼白的嘴角扯開笑意:“你看我看了多久啊。”

“一晚上。”

“那我要收觀賞費。”

“要收多少,給你就是。”

周擒恢復了知覺,垂眸,看到小姑娘還牽著他的手,緊緊攥著他的小拇指。

“還有摸手費。”他補充。

“都給你。”夏桑嗓音有點啞,模樣卻很乖。

周擒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漆黑細密的眼睫毛,說道:“沒哭吧。”

“我怎麼可能哭。”

“那就好。”

沙發上的李訣猛地動了一下,驚醒過來,看到周擒也轉醒,他坐起了身:“擒哥你嚇死我們了!哎呀,打個球而已,搞得像玩命似的,醫生都說你失血過多,幸好夏桑在,及時給你輸了血,你倆還真撞上了,連血型都一毛一樣,這必須結婚吧!”

夏桑回頭瞪了他一眼:“你這麼大聲,是要把整個醫院的病人都吵醒嗎!”

李訣捂住了嘴,壓低聲音道:“擒哥,下次決不能這麼玩兒了,太他媽嚇人了!為了場破比賽,真不值當。”

周擒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掀開了小姑娘左手的衣袖。

白皙臂膀上有很細的一顆紅色的針眼。

他知道她有多害怕打針,上次偶然間在醫院遇到,她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哭得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

這次還抽血,誰知道會哭成什麼樣。

他心裡一疼,皺眉說:“我又不是熊貓血,這血型爛大街了。你當什麼活雷鋒,誰要你獻血了。”

夏桑強忍著恐懼抽了血,沒想到他不僅不領情,還說責備她的話。

“這血型是爛大街,但是醫生去血庫調取也需要時間啊。我想著現抽的比冷藏的還新鮮一點,你兇什麼兇。”

“現抽的比冷藏的還新鮮一點”這話戳到了李訣的笑點,他躺在沙發上,人都笑沒了。

周擒本來是挺心疼,聽到這話也有點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鼻頭:“桑桑,你是什麼絕世大可愛。”

夏桑冷著臉,心有餘悸,就很不開心。

周擒將她的袖子擼了下來,牽著白皙纖細的皓腕,沒捨得鬆開:“下次,別亂去獻血。”

“沒有下次了,我這麼怕打針。”夏桑悶悶地說:“只此一次,你要是再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是不會管你的。”

“知道了。”周擒鄭重點頭,又笑了:“不過想著,現在我身體裡竟然流著桑桑的血,感覺…很奇妙。”

“是啊,感覺我像是變成了你媽媽似的。”

“……”

周擒無語地看著她:“這倒也不必。”

李訣捧著肚子,笑沒了都:“你倆特麼唱二人轉呢。”

“可不可以請你圓潤地出門,讓我和我媽…讓我和夏桑兩個人待一會兒。”

“走廊太冷了,房間裡有暖氣,我不走。”李訣賴在了沙發上,又說道:“籃球賽結果明天公佈,我問了教練,擒哥…你還是有希望的。”

周擒想到了那場籃球賽,眸底滑過一絲黯淡。

雖然忍著痛強行上場了,但發揮怎樣,他心裡有數,不能說是平平無奇,只能說是

非常糟糕。

夏桑趕緊道:“當然有希望啊!他的表現還是很出彩的!老天會眷顧努力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