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一個女孩。
女孩穿著米白色的外套毛衣,戴著和衣服顏色很搭的貝雷帽,拎著卡通樣式的斜挎包,模樣乖巧。
她透過玻璃門,探頭探腦朝館裡觀望。
女孩生了一張天然的初戀臉,面板冷白,唇色嫣紅,在秋夜的寒風中,美得讓人心癢難耐。
李訣看到她,表情卻冷了下來:“是你啊。”
“你好。”
李訣冷淡的態度裡還帶了幾分不屑,說道:“怎麼,一個人來玩密室啊?你的朋友些呢?”
夏桑沒有回答,又望房間裡面看了看:“周擒出來了嗎?”
“託您的福。”李訣冷聲道:“出門右拐派出所。”
“不是傳訊嗎,怎麼還沒有…”
夏桑話音未落,明瀟快速走了出來,說道:“請進,快進來,外面風大,割骨頭,冷著呢。”
說完,她拉著夏桑進了屋,讓她坐在大廳鬆軟的黑皮沙發上,然後抓了一堆蔥香餅、小小酥、阿爾卑斯糖等零食,堆在她面前,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李訣抱著手臂,倚在擺滿了手辦模型的鐵架邊,不滿地說:“瀟姐,幹嘛對她這麼好。”
明瀟懶得理他,坐到了夏桑身邊,說道:“你看看,剛剛才送走了一波客人,說《校夜驚魂》的恐怖氛圍不夠,沒有周擒的拿手絕活,客人們都不買賬了。
夏桑握著溫熱的玻璃杯:“他在你這兒幹了很久嗎?都有這麼好的口碑了。”
“差不多小兩年了吧,以前也沒這麼好的身手,全靠他自己的努力,我們這兒的很多驚嚇場景,都是他設計出來的。”
李訣把明瀟拉到一邊,說道:“你幹嘛跟她說這麼多,浪費時間。”
明瀟瞪了他一眼:“想不想救你擒哥?”
“當然想啊!”
“想就閉嘴!”
夏桑目光環掃著牆壁上的驚悚海報,說道:“我不瞭解他,僅憑你們的一面之詞,也無從判斷真相。”
“理解的。”明瀟臉上堆著笑:“沒關係,我們不會勉強你。”
“但正如你說的,這個世界,不可能非黑即白,也不可能全是美好與光明,我之前太天真了。”
“你出身好,天真是福氣,如果有這個條件,誰不願意永遠天真下去呢。”
夏桑放下水杯,說道:“我想請你帶我去周擒家裡看看。”
“你想去他家裡?”
“嗯,我想到幫他的辦法了,但是我需要去他家裡看看。”
……
明瀟帶夏桑穿過了建在火車鐵軌上的高架橋,腳底有動車轟隆隆地駛過,腳下的水泥橋板都在震動著。
“喏,面前就是周擒的家。”明瀟指了指立在鐵軌邊不遠處的一個三層低矮筒樓建築。
外牆有大片剝落的牆皮,露出了裡面泥灰色的牆體,窗戶上裝著防盜欄,宛如監獄一般。
遠處是大片陰沉沉的黑雲籠罩著,給人一種壓抑的窒息感。
夏桑跟著明瀟下了高架橋,穿過曲折幽深的巷子道,便來到了周擒的家。
他們家住在一樓,大門敞開著,門口立著常年風吹日曬的破舊招牌——
“小周副食店”。
明瀟帶夏桑走進去,站在門邊喊了聲,說道:“周叔叔,您在嗎?”
很快,副食店幽黑的內屋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個子不矮,但是身形佝僂,臉上有溝壑般的皺紋,眼底也沒有神采。
他五官周正,年輕時應該相當英俊,只是飽經滄桑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很不精神。
“明瀟來了。”男人招呼著明瀟進屋:“想吃什麼,喝包牛奶吧?還是吃薯片?”
“不了叔叔,擒哥還是沒有訊息嗎?”
提到兒子,周順平臉上浮現了愁容:“警察來做過兩次筆錄,說讓等訊息,也不知道這訊息是好是壞,他不是壞孩子,怎麼會惹上這事兒了你說說。那地方不是人呆的,我不能讓他也進去了啊!”
“叔叔,您別擔心,擒哥不會有事的。”
顯然,這樣蒼白無力的安慰,似乎並不能讓周順平心裡好過一些,他嘆了口氣,又問道:“打官司,是不是要請個好律師啊,明瀟,你社會關係多,你知不知道哪裡能請到好律師,多少錢…多少錢我們都要請!只要能把他放出來!”
“叔叔,請律師的事兒,我會幫你問問。”明瀟說道:“今天我帶朋友過來看看您,她也是擒哥的朋友,擒哥有東西吩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