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他爸就蹲過監獄,他能是什麼好貨色?貧窮滋生犯罪啊,那種人為了錢,什麼都能幹。”
夏桑實在有些聽不下去,回頭說了一句:“他這麼不堪,你為什麼還要追他?”
宋清語望向了夏桑。
因為覃女士的事情,她對夏桑也有了成見,又聽夏桑這般拆臺,於是很不客氣地回道:“我承認我當初是瞎了眼,只覺得他長得好看,沒想到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她意味深長地冷嘲道:“聽說某些人也是外貌協會,跟我們學校什麼草走得挺近嘛,當心可別落得比我還慘的下場。”
夏桑也聽出宋清語對她的敵意,她懶得和她爭辯什麼,拿了網球徑直走出了體育器材室。
身後,宋清語捏著嗓子,繼續說道:“反正這件事,我爸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都會付出代價,周擒也別想逃。”
夏桑摸出手機,看著橫在她訊息欄裡的那個黃狗頭像的男人。
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也沒有能力調查真相,或者貿然相信哪一方的說辭。
這和她也沒有關係。
只是出於女孩對女孩的瞭解,她感覺宋清語剛剛的那股子情緒,與其說是受害人憤怒的控訴,其實更像是自尊受挫之後的…不甘心。
夏桑看著手機裡那個對著她微笑的大黑狗,指尖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按下“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