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了:“你們慢慢喝,我必須得回家了。”
許茜看了看面前的店面,鬼使神差地來了句:“哎,夏桑,這不是我們之前來玩過那一家嗎?”
“是啊。”
“哇,這家比我們今天玩的恐怖得多啊,他們那個校園主題…太嚇人了。”
夏桑看到宋清語腳步放慢了,她努力控制著心跳,故作淡定地回應道:“是啊,那個在牆上爬的貞子姐姐,真的太嚇人了,我後來問了工作人員,說那個姐姐是男孩子,全是自己練出來的身手。”
許茜道:“這一看就是男孩啦,那麼高,你傻不傻啊,看著人家戴長頭髮的頭套,就小姐姐小姐姐地亂叫人家。”
“他人很好哎,陪我走完了全程。”
宋清語終於控制不住胸腔裡噴湧而出的情緒,她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走進了七夜探案館。
“哎!”許茜見她進了探案館,喊道:“宋清語,你進去幹嘛?還玩啊?”
宋清語頭也沒有回,徑直朝著大廳的茶座留言板走了過去。
夏桑全身的血液奔湧著衝向頭頂,全身一陣陣地哆嗦著,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
全然沒有察覺到,此時此刻,祁逍那雙漆黑的眸子,也正凝望著她。
……
幾分鐘後,探案館裡爆發出宋清語的哭聲,幾個男孩連忙衝進去,以為她受欺負了。
“你怎麼了!”
“我去!你哭什麼!”
“誰欺負你了!”
宋清語抱著膝蓋,蹲在角落裡,號啕大哭著,彷彿有止不住的悲傷將要發洩。
這一場變故,連許茜都驚呆了,蹲下來關切地問道:“宋清語,你沒事吧!你怎麼哭了!”
宋清語一言不發,卻只是顫抖地哭泣著。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只有夏桑,視線移到了留言板上花花綠綠的便利貼,中間靠左的那一張——
你真的很喜歡你,是你無法想象的那種喜歡。
我知道,但我不配。
留言板旁邊的衣鉤上,掛著周擒的羽葉項鍊。
柔和的燈影下,銀製的葉片宛如羽毛般,脈絡泛著潤澤的光。
宋清語站起身,摘下了羽葉項鍊,又看了看便利貼,越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彷彿辜負了他的“一腔深情”。
……
櫃檯邊,明瀟抱著手臂,倚著牆,眼底化著煙燻妝,嘴裡叼著一根未燃的煙。
面無表情。
夏桑經此一役,已經快要站不穩了,全身一陣陣虛軟。
她轉過頭,和明瀟視線相接。
倆人眼中都有劫後餘生的驚魂未定,也都在極力的壓制著,掩飾著,謹防被人察覺……
“啪”的一聲,明瀟叩響了手裡的打火機蓋,低頭點了煙,懶懶的煙嗓道——
“媽的,哭喪啊。”
兩天後的傍晚,殘陽如血,冬日裡鮮少看到這般熱烈的日落。
夏桑站在生活陽臺的水池邊,面前擺著橘黃色的小盆,夕陽的暖光照著她的側臉。
她磨磨蹭蹭地搓著內褲,耳朵已經飛到了隔壁覃槿臥室的陽臺上——
“宋清語自己去警局改口供的?”
“是不是被威脅了?如果是被威脅了,那一定要徹查當事人…”
“沒有被威脅?不是…之前不還斬釘截鐵地說打電話的人就是周擒本人嗎,怎麼一下子又改口不是?”
“什麼叫記不清楚了!之前還說得板上釘釘。”
“這孩子…不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指控!她怎麼跟鬧著玩兒似的?”
“這一來一回地翻供,對她自己、對學校聲譽都會有影響。”
“警方已經查清楚了嗎,人已經放了?”
“行吧,我會讓學校心理諮詢部的老師再好好和她聊聊。”
覃槿掛了電話,看到對面生活陽臺上懶洋洋的夏桑,沒好氣地說:“你這條內褲都搓了二十分鐘了吧!”
夏桑趕緊倒掉了小盆裡的水,說道:“多清洗幾次。”
覃槿催促道:“趕緊搓完去琴房練琴了,練完還得寫作業,你現在時間很充裕嗎!還在這兒發呆。”
“就去了。”夏桑開啟書龍頭放水,漫不經心地問覃槿:“你剛剛在說宋清語的事情嗎?我聽同學說,她是不是改口了?”
覃槿提起這個就來氣:“你們這些孩子,一天到晚心思沒放在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