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許茜叫上吧。”夏桑加重了語氣:“行嗎?”
祁逍盯著夏桑看了片刻,懶洋洋地笑了:“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在祁逍轉過身去之後,夏桑低下了頭,暗暗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
孤注一擲,不得已而為之。
……
週六上午,在莫拉藝術中心練完鋼琴,夏桑叫住了走出電梯的許茜,說道:“下午要一起玩密室哦。”
許茜對她沒什麼好臉色,故意炫耀道:“是啊,祁逍親自來找我,說上次玩得很開心,想和我再約一次啊。”
夏桑沒有和她廢話,直說道:“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把宋清語也叫上。”
許茜皺眉,不解地問:“為什麼要叫她?”
“我想認識她。”
“你為什麼想認識她?”
夏桑不想過多解釋,只說道:“你把宋清語叫上,年末的聖誕莫拉音樂會那晚,我就會忽然患上急性胃腸炎,而你…早已經準備在後場,將我的那首《雲雀》,練得爛熟。”
許茜雙目圓瞪,驚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你…你願意把聖誕音樂會的機會,用這種方式讓…讓給我?!”
夏桑面無表情地平靜說道:“前提是,今天下午,你能把宋清語帶出來。”
“可是為什麼啊?”許茜是真的不能理解,問道:“你想和她認識,也不至於用聖誕音樂會來交換吧,你要知道這機會……”
“我之前就說過,聖誕音樂會我不在乎。你要是在乎,我讓你給你也無所謂。”
夏桑知道許茜有多想參加聖誕音樂會,這幾乎成了她的執念,嫉妒的得眼睛都紅了。
“所以你更在乎宋清語?”許茜也是笑了:“我去,夏桑,你不會是拉拉吧?”
“隨你怎麼想。”夏桑拎著小提琴的琴盒肩帶,無所謂地說:“願不願意交不交換,隨你。”
“行啊,我肯定能把她帶出來。”許茜嘲諷地說:“但是你媽媽那邊,我都能想到她會怎樣發飆了。”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許茜笑了:“下午,等著瞧吧。”
……
許茜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莫拉藝術中心,籌謀著下午用什麼理由把關係並不是特別好的宋清語叫出來。
夏桑卻慢悠悠地來到了藝術中心的露天籃球場,球場上還有幾個籃球小班正在上課。
年輕的籃球老師頗有耐心地教授著小朋友們如何拍球、運球。
小朋友們追著老師,生疏稚嫩地拍著球。
夏桑站在網欄外,彷彿又看到了少年清瘦的身影。
他穿著灰色的連帽衛衣,表情冷淡、毫無愛心地教著小朋友。
他回過頭望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帶著洞察一切的光芒,望進了她的心裡。
過去十七年,夏桑從來沒有違逆過媽媽的任何要求。
她按照她的期許,變成了現在的夏桑。
品學兼優,溫文爾雅。
宛如提線的木偶。
但只這一件事,夏桑想要聽從自己心底的聲音。
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