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
陽光下,璀璨的銀色鏈子修飾著她流暢的鎖骨線條,那枚優雅的小玫瑰,就這樣靜靜地盛開在她白皙的頸下,那樣光彩熠熠。
“你送我這麼好看的生日禮物,我一直戴著呢。”
“幾塊錢的地攤貨,還當成寶貝。”
“是啊,它是我的寶貝,你也是。”
周擒呼吸顫抖著,看著她凌亂的衣領和白皙的肌膚,做出了玩世不恭的樣子:“再解兩顆。”
“阿騰!”
他狹長的眼尾彎了彎,嘲諷地笑了:“我不是你的寶貝嗎,再解兩顆給我這個寶貝看看啊。”
夏桑的手緊緊攥了拳頭:“阿騰,能不能別這樣…”
“我就是流氓。”周擒歪著頭,輕佻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話音未落,夏桑顫抖的手,緩慢而顫抖地解開了,解了三顆。
周擒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他立刻移開了視線,望向了窗臺的迎風招展的牽牛花。
“那你看啊!”她賭氣道:“讓你看,你又不敢!”
“……”
周擒呼吸急促了起來,因為餘光能掃到,於是將腦袋別向了窗臺:“夏桑,穿好。”
夏桑越是不信邪地走到了他面前,周擒只能閉上了眼睛,讓脫韁的心跳平復下來。
她身上清新的少女甜香鑽入了他的鼻息間,他喉結滾了滾,嗓子也幹癢了起來,用壓抑的嗓音道:“別做掉價的事。”
“不覺得掉價,我喜歡你,任何時候,任何事。”
周擒藏在被子裡的手用力地攥了起來,他嘴角提了提:“行,那過來,讓我親一下口口。”
在這件事上,夏桑反正跟他槓上了,她硬著頭皮走到了他面前,俯下身去。
周擒睜開了眼睛,只望著她鎖骨的小玫瑰項鍊,不敢往下,顫聲威脅道:“老子真親了。”
“誰不親…誰是狗。”
“……”
周擒硬著頭皮,很輕地吻了吻那枚小玫瑰的項鍊。
女孩身形輕微地顫慄了一下,同時也低頭吻了他的臉頰:“周擒,我不信你沒有喜歡我。”
周擒搖了搖頭,一顆一顆,修長漂亮的指尖溫柔地替她扣好了紐扣:“就算是騙你的,但這麼久的相處,你又這麼乖,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動心。”
女孩低著頭,眼淚又掉了出來,掉在了白色的襯衣上,潤溼了。
“…還騙我。”
他替她理了理衣領,柔聲道:“最後兩個月了,好好複習,考上第一流的大學,成為你媽媽希望你成為的那種人。”
“以後,你會來找我嗎?”
“不知道,看心情。”
“可以電話聯絡嗎?”
“不聯絡。”
夏桑抓住他肩膀的衣服,眼淚洶湧了起來,一顆一顆,吧嗒吧嗒地流淌。
“你該走了。”
她用力搖頭,忍著強烈的不捨,俯身吻他英挺的額頭、漂亮狹長的眼、挺拔的鼻樑,只是到唇邊,她不敢,落在了唇角邊。
周擒臉上被她弄滿了淚花,他的心也被她弄得溼答答的,痛徹心扉。
他沒捨得推開她,只說了句:“還親不夠啊。”
“周擒,答應我。”她對著他薄薄的唇,泣不成聲:“以後一定要來找我,我是你唯一的女朋友,好不好…”
“做什麼夢,快滾。”
夏桑心都碎了,大口地哭著,慢吞吞地離開。
周擒的心猛然空缺了一大塊,嚯嚯地漏著風,像有無數刀片颳著他的胸腔。
“夏桑。”
在她哭哭啼啼地走出房門的時候,他終究心軟了:“我不一定會來找你,但你可以是我唯一的…”
他頓了幾秒,強忍著心疼,綻開一抹破碎的笑意:“唯一的桑桑。”
……
夏桑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周擒要走,她留不住,也不會去留。
一開始的確是痛徹心扉,長夜失眠,枕頭哭溼了。
但夏桑終究不是那種讓情感佔據上風、沉湎悲傷不能自拔的女孩。
她利用清明假期,給了自己一天的休息時間,獨自去看電影,獨自去餐廳享用美食,獨自坐公交車到終點站、去南邊的公園坐了一次摩天輪…
上次和周擒來的時候,這裡還沒開湖,冷冷清清。
但今年春天,公園開湖了,有很多家庭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