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涼。
路邊的櫻花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來,落在了她的肩上,被周擒輕輕掃去了。
“短髮的話,自己要學會打理。”他將手臂擱在她肩上,輕輕把玩她的頭髮,叮囑道:“這種髮型要是不好好打理,就會…”
她問道:“會怎樣?”
他笑了:“一覺醒來,可能會變成四十年代解放區勞動婦女髮型。”
“……”
夏桑感覺到不妙啊。
周擒送她回去,這一次不再是上車分別,而是直接送她到了小區門口,他要看著她進小區才放心。
夏桑也察覺到了周擒的小心翼翼,多半是有了猜疑,她咬咬牙,終於承認道:“周擒,我的頭髮不是被tony小哥剪壞的,我騙了你。”
周擒全無驚訝,摸出了煙盒,平靜“嗯”了聲。
“我就是怕你衝動,鬧出事情來,畢竟那個人…”夏桑嘆了口氣:“畢竟她是女孩子,上次宋清語的事,你已經派出所幾日遊了,我不敢讓你知道。”
周擒摸出一根菸,捏在指尖,仍舊不動聲色地看她表演:“嗯?”
“許茜那個人,性格就是這樣啊,我跟她打賭鬥舞battle,輸了的人去操場裸奔…結果我輸了,我不想裸奔,所以就讓她把我頭髮剪了,我當時以為鬧著玩,沒想到她竟然玩真的。因為公主切是我很喜歡的髮型,剪了我真的很傷心,心裡覺得委屈,就跑來找你了。”
她忐忑地望著他:“她是我的朋友,這件事就此揭過,你也不要再計較了哦。”
周擒指尖把玩著細長的煙,不動聲色道:“好。”
夏桑戀戀不捨地摸了摸他臉上的疤,轉身回了麓景臺小區大門。
直到她背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周擒捏碎了菸頭,讓菸灰從指尖飄然灑落。
眸中的溫柔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