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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周順平望了夏桑一眼,似乎覺得她有點面熟,說道:“這是…好像是周擒的朋友吧。”

“叔叔好,打擾了,我來找周擒說句話。”

“這年三十的,就說句話?”周順平也有點不解,但看小姑娘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沒有為難她,只說道:“他腿受傷了不太方便,你進屋去吧。”

“不、不了。”夏桑看了眼院子裡高朋滿座的熱鬧景象,搖搖頭:“我還是不打擾了,謝謝叔叔。”

說完,夏桑轉身便離開了。

胡芷寧撇撇嘴:“奇奇怪怪的。”

周順平進裡屋去找了周擒。

周擒吃的不多,這會兒倚著玻璃櫃,有一搭沒一搭地剝著花生米,看著電視裡的春晚小品表演。

“不是讓你坐著嗎?你這腿,得好好養。”

“站一會兒。”

“那你撐著柺杖。”

“得了。”周擒掃了眼牆邊那對柺杖,神情很嫌棄:“太不帥了,家裡這麼多人。”

“帥能當飯吃啊!好好養傷才是關鍵。”

他低頭,修長的指尖又剝了一顆花生米:“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形象。”

“對了,剛剛外面有個小姑娘,有點奇怪,說要找你說話,我讓她進來找你,她又跑了。”

周擒手一頓,看了眼周順平:“你不早說?”

“走都走了。”

周順平話音未落,只感覺身邊竄起一陣風,一轉眼,周擒連滾帶爬地撲了出去,連柺杖都不拿了,跌跌撞撞扶著牆跑出了門。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周順平急得不行,抓起柺杖追了出去:“你給我撐著!”

……

夏桑終於憋不住了,往回走的路上,一邊走一邊哭。

她完全罔顧了路邊拿煙花的小孩驚詫的目光,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滿心的委屈宛如潮湧一般席捲了她。

這個世界沒有她的安身之處。

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低沉有力,喊著她的名字。

夏桑頭也沒回,加快了步伐,跌跌撞撞地朝著天橋跑了過去。

跨上天橋的長階梯之後,她回頭望了一眼。

昏黃地路燈下,周擒一身凜然的黑色衝鋒衣,眼眸隱在高挺的眉弓下,看不清神情,但身影依舊挺拔。

他扶著天橋的石階把手,遠遠望著她,左腿微曲,單腳點著地。

夏桑看到他沒有拿柺杖,不知道是怎麼一路跑過來的,不知道傷口有沒有被影響。

她又急又氣,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周擒的心驟然繃緊了,他嘗試著,扶著石階把手,一級一級地單腿跳了上去:“桑桑,你哭什麼啊。”

“你別過來!”夏桑哭著衝他喊了聲:“你下去!”

周擒加快了速度,雙腿並用,撐著扶手著跳了上來。

夏桑急得沒有辦法,也只能起身跑下去,在階梯中部接住了他,阻止他再往上走了。

周擒身上仍舊帶著熟悉的薄荷味,夏桑一碰到他,便揪緊了他的衣袖。

看著小姑娘梨花帶雨的樣子,周擒心都疼麻了,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花:“年三十,不在家裡好好待著,亂跑什麼。”

他寬厚粗礪的掌腹在她臉上胡亂地蹭著,夏桑心裡的委屈頃刻大爆發了,一開始還是抽泣,這會兒哭出聲來了——

“我再也不拉小提琴了!”

“再也不拉了!”

一輛動車轟隆隆地駛過鐵軌,震動聲伴隨著她的哭聲:“我討厭小提琴!討厭新年!討厭你們所有人!”

周擒皺眉看著她,感覺冰冷的空氣呼吸在胸腔裡都如同刀子一般搜刮著,泛著疼。

他不太會哄女孩,此刻只能手足無措地站著。

“那你…別討厭我。”

夏桑瞪了他一眼:“我也討厭你!”

他低頭,看到夏桑用力攥著他的袖子,淡淡一笑:“討厭我,還牽我啊?”

夏桑正要抽回手,下一秒,周擒牽起她,翻過手背,放到唇邊輕輕吻了下。

夏桑心頭一驚,下意識地抽回手。

周擒卻沒鬆開,一直放在唇畔,輕輕吻著,漆黑的眼眸勾著她的眼睛,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力量。

她看著他的眼睛,悲愴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不再翻天覆地。

她手背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