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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出去?為什麼啊。”Brandy故作疑惑的眨眨眼,“難道……是你害羞啊,男人在女人面前脫衣服沒什麼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哎哎哎……”Brandy一邊說我一邊將她推出門,心說這不是害羞不害羞的問題,我換衣服為什麼要給你看啊。

一把將她塞出門外,關上了門,我才算鬆了口氣,認命的換上黑色的夾克和皮褲,抬頭看了一眼鏡子。

鏡中的人一張膚色偏黑的臉,略長的劉海垂在眉間,鬢角尾掃著豎立的衣領,半遮住了左耳上黑亮的耳釘。這樣的裝扮倒是很適合混跡於酒吧這種地方,我自嘲的笑了笑。

我是誰,這個問題其實每次醒來都會出現在我的意識中,但是很快又在Brandy的吵鬧中找到答案。我是Midori,是這個組織的一員。這個組織內部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有多大,最終目標是什麼,沒人說得清楚,當然,我們本來就是不被知道的。組織裡的人接受各種各樣的任務,有的任務過於特殊,需要混進某人的生活當中,當這個任務完成後,執行任務的人就會被一種藥物洗去記憶,防止將個人感情扯進任務中而影響組織。每個人都有一個搭檔,為了保證任務能順利完成,每組搭檔都必須默契十足,而任務期間,搭檔是不允許私自單獨外出的,這也是為了保證任務的隱蔽性。而我的搭檔,很不幸,就是Brandy。我想這可能是因為Brandy是組織裡為數不多會講日文的人,又或者,在這樣一個國外的龐大組織裡,存在我這麼一個日本人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

我的記憶也僅止於此,一個月前當我醒來後,我就被告知這些事,儘管我自己覺得有許多不適應,例如過長的頭髮讓我不習慣,但幾次去理頭髮都被Brandy拖了回來,就因為她覺得我頭髮長點好看。而左耳上的耳釘,很明顯也是剛打上去的,還會發疼的耳洞並不是長期形成的。我不清楚我在上個任務中被改變了多少,我只有一種感覺,我可能要重新活一次了。

開啟了門,在外面等了多時的Brandy立刻發難,抱怨著讓女士在門外等的男人是多麼的不紳士云云。紳士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我暗想,尤其是面對你這種女人。

“你已經夠黑了,怎麼還穿的一身烏漆麻黑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半夜去做賊。”Brandy在一邊,對我的衣著指指點點。

“在這樣月色黯淡的夜晚,黑色能很好的將我與夜色融在一起……”我還沒說完,就被Brandy敲了一下頭:“裝什麼深沉啊,小鬼。”

“好了好了,我承認是我想穿的不起眼一點,回頭到Purple Line找個角落睡一覺成了吧。”我無奈的撓頭,不就大我幾歲嗎,整天以一副前輩自居,真受不了。

“大好的時光你睡什麼覺啊,放心吧,今晚我不會拋棄你的,姐姐會帶你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的!”她倒是活力十足。

我們現在居住的地方不過是臨時租下的旅行房,離Purple Line只有十幾分鐘的車程,當我們到達時,商業街這一帶已經是燈紅酒綠,繁雜不已了。

“走吧,走吧……”Brandy一路拖著我奔到PUB門口,面對門侍“兩位歡迎光臨Purple Line,祝您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的問候隨便點了下頭,就猴急的衝了進去,我都不知道她在心急什麼。

“呵呵,呵呵。”我就說嘛,Brandy的話要能信,企鵝就能跑到北極看星星了。一進PUB,Brandy立刻當做我不存在,搭上兩個猥瑣男子就一副扭捏的去吧檯找人請喝酒了。我默默的點了一杯冰嵐,默默的坐進一個沙發角落一邊觀察四周,一邊時不時看一眼Brandy提防她幹出什麼事來。

抿了一口酒,冰嵐獨特的口感順著喉嚨直下胃裡。冰嵐是這裡的特色酒,一個高腳杯中剔透瑩藍的酒加著冰塊。對酒沒什麼研究的我只知道加了些薄荷,其他東西沒太喝出來,也懶得去想,好喝就行了唄。酒剛入口是冰涼的,帶著醇香的酒味與薄荷,然而一入喉立刻變成了烈火一般直燒到胃裡,在這種空調開得極冷的地方身體一下就暖了起來。

喝了半杯酒我就迷迷糊糊的泛起睏意,心想Brandy你要再不來找我,我真在這裡睡下去了你可別怪我。就在我將睡未睡的時候,一道女聲插【懓】了進來:“帥哥,怎麼了,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別難過,讓我來陪你吧。”

悶酒?難過?她哪隻眼睛看出來的啊,我這是想睡覺而已啊。不過在PUB裡被這樣搭訕是很正常的,礙於面子就不好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