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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的,“我在你的眼裡看到了擔心。”

Grass也毫不退卻的與之對視,甚至可以說帶著點迷戀的看著對方,然後挑起嘴角一笑:“你跟我說過,多餘的仁慈都是笑話,我的擔心從此沒有物件了。”

男子聞言哈哈大笑:“說得好。”而後依舊看著Grass,“最近辦事挺盡力,是想要獎勵嗎?”

Grass輕輕揮開對方一直禁錮著自己下巴的手,接著抬手解開自己的衣領,“請Master賞賜。”

不多時,樓上傳來了肉體摩擦的聲音,Grass被男子壓在身下,任憑他在體內馳騁,長長的黑髮流水般的傾瀉在兩人身上,沒有親吻沒有愛撫,甚至連低頭俯視的眼神都給的很少,Grass側著頭將手覆上男子支撐在他腰部的手,心裡慢慢咀嚼著白馬的話,當真遇到他所謂的宿命時,便已經為一個人拋棄了全世界。他清楚身上的人知道他的心思,也明白那人並不在意甚至藉以利用。明明自己也不介意的,但是為什麼還是會感覺到痛呢,側過的面頰被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液體濡溼,Grass承受著身上人猛烈地撞擊,發出抑制不住的□□。

* * *

……黑暗,這是白馬唯一的感覺,就跟以往纏繞不去的夢境一般,這絕不是在現實中,白馬很清楚。但是永遠被濃重的黑暗包裹著,沒有開始,沒有盡頭,依舊會讓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產生由心底生出的恐懼。掙脫不開,或者說除了意識以外根本就無法動彈,禁錮著世界的黑暗,使人沉淪……

一旦視覺受到束縛,往往聽覺會變的敏銳,在黑暗外時不時會有微弱的聲音傳進,可這都不夠,完全不能指引白馬方向,頭上就像蒙著厚厚的罩子,一切都被隔絕在外,無法觸及,無法伸展,彷彿連來自心底的渴求和呼喚都被隔絕,明明有著強烈的一個心念一定要完成,明明自己不可以這樣繼續沉睡下去,但是如論如何也醒不過來,拼了命的掙扎也沒有用。

自己要追尋誰,自己要找到誰,那個心念究竟是什麼?在空洞的腦海裡好似被人換洗過記憶,什麼都沒有留下,思維裡只有佔滿的黑暗,無止境的黑暗,令人窒息的黑暗。時間在黑暗中變得毫無意義,一切都被靜止了,永遠就像一個可笑的謊言,蒼白無力的證明著自己的存在。

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接著右手的食指動了動,雖然本身沒有意識,但是身體卻慢慢開始對外界做出反應,耳邊傳進各種意義不明的聲響,漸漸的感覺到似乎靜止的血液重新在身體裡流通的感覺,指尖綿軟的的觸感,身上溫熱的溫度,慢慢變得真實起來。

可是眼皮沉重的根本抬不起來,完全沒有力氣,就算意識漸漸回籠也根本沒辦法醒來,白馬簡直要生自己的氣了,可越是著急越是掙扎越是無能為力。

“今天怎樣了?”一個清亮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熟悉,熟悉到白馬幾乎就想脫口而出他的名字,但是大腦的指令到達不了身體的其他部分,白馬只能在心裡默默喊著。

“身體的機能都在逐漸恢復,但是意識卻仍舊陷在那個世界裡。”另一個的聲音是陌生的,而討論的物件明顯是自己。

“哦,還是我來吧。”又是那個清亮的聲音,片刻之後唇上傳來溫溫的溼意,甘冽的水自唇上一點一點滲入乾涸的喉嚨。白馬淺淺的呼吸著,不由自主的吞嚥著。

這之後,四周陷入了靜謐的狀態,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始的黑暗中,白馬無奈的正要放逐意識流去,耳邊那把清亮的聲音再度響起。

“不知道為什麼,非要面對這樣的你我才能說得出話。”一聲嘆息,少年的聲音變得悠遠,“其實到現在,我也一直處在茫然當中,我寧可像你一樣昏睡著,但是你不行,你還有你的公司你的生活。我想不明白當初你執著的找我到底出於什麼,又或者我可能知道,只是我把它忘記了,也不願意再重新想起。也許以前的我們是快樂的,可是那已經是過去了,我已經變了,白馬,你也變了。我還是謝謝你,謝謝你來找我,謝謝你不顧一切的保護我,然後,快點醒來吧。看到你平安無事我才能安心離開。”

少年在床邊看著窗外,用淡淡的聲音說著一直以來藏在心裡的話,而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了,自從他看到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馬開始,可惜白馬始終沒有回應他,沒有動過一下眼瞼,沒有說過一個字。

今天大概也是這樣吧,少年轉回頭看了眼在帷帳床幔下臉色蒼白的白馬,然後將透進陽光的窗簾拉上拄著柺杖離開,低著頭輕輕地帶上了門。

在空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