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萃取丹火精華,融入自己的一絲神念後形成如同生靈一般的炎蟒。用這炎蟒緊緊纏繞住丹爐,煉丹者對爐溫的把控便會更加的清晰準確。厲害啊,百劫老頭給的書裡都沒這種手法呢,說不定連他都不會!”李初一暗暗咋舌。
他以為這種手法很稀奇,殊不知只教了他入門的百劫道人,見到他在丹藥之道上這麼“晦氣”,哪還有心思教他什麼控火的手法,巴不得離這個“衰神”遠遠的呢。
美滋滋的暗爽自己“壓了”百劫道人一頭,心中不斷揣摩著炎蟒變的口訣和手法,李初一胖手一抬,法力注滿整個手掌,尋著一個玄奧的軌跡輕輕一兜。
“聚!”
熱浪襲來,虛握成爪的手掌中,一團火苗躍然而出,首尾相接成圓環狀,在他掌心飛速的旋轉。
“成了?哈哈,我果然天才,看了幾眼就學會了,這麼優秀的智商上哪說理去!”
滿臉得意,自吹自擂了半天的李初一剛想在紫鳶面前顯擺一下,卻見那飛速轉動的火環突然猛烈地顫抖了一下,“噗”的一聲陡然炸開。
滾滾熱浪瞬間卷向四周,好在石室內的傢俱均是石制,被火浪一卷只是微微有些燻黑,並未有什麼大的損害。而旁邊一直心中警惕的紫鳶早在第一時間便在身周布上了一層防護,威力並不大的炎浪連她防護上的紫氣都未能觸動便煙消雲散。
李初一離得最近,雖然感覺到不妙及時作出了防護,但還是被炎浪給掃了一下,一張白嫩的肉臉瞬間佈滿了黑灰,前額的頭髮也被燒焦了一小片。
看著跟剛從煤窯爬出來似的李初一,紫鳶俏臉輕輕一抽,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臊的李初一灰撲撲的臉瞬間變得黑紅。
“失誤,這是失誤!”李初一滿臉認真的辯解道,“剛學會還沒熟練,出現這種狀況很正常的!換了別人別說第一次看,就是讓他學上幾個月甚至幾年都不一定能像我這樣呢!”
紫鳶也不說話,只是笑容滿面的看著他,看得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訕訕的將玉簡收了起來。
好男不跟女鬥,這是道士說的。
不理滿臉戲謔的紫鳶,李初一轉頭看向屋子正中的書桌,見上面放著的紙張並未在方才的炎浪中燒燬,這才心下一鬆。
剛才光顧著試新招式了,一時間忘了桌上還有東西。萬一上面的紙張記載著什麼厲害的道術秘籍,或者是“隕火天劫丹”這種逆天丹藥的丹方,李初一估計會活活掐死自己。
這都是錢啊!
舉步向書桌走去,可是剛一抬腳,一陣劇烈的暈眩感傳來。李初一身形一晃,眼前一陣恍惚的向前倒去,還好紫鳶一直跟在後面,見苗頭不對趕忙伸手將他扶住。
冰冷的觸感傳來,李初一精神微微一震,轉頭衝紫鳶遞了個感激的微笑,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虛空中一路的逃殺,加上與南許兩家的一場大戰,只有結丹期的李初一又拼著耗損精血強行使用了他現在用不出的道術,李初一整個人從精神到**早已被透支了。
雖然在三煉益氣丹的幫助下法力一直充盈無比,但肉身的疼痛疲軟和精神上的乏力疲累是無法消除的。
之前一路追逃,又被發現無人洞府的喜悅所刺激,李初一的精神一直亢奮無比,一時間壓制住了自身的虛脫乏力。
與門口畫像拼鬥時高度的緊張感讓他一直支撐到了現在,但見獵心喜就地試驗只是初次接觸的新法術卻讓他本就近乎乾涸的心神和肉身再次耗損,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紫鳶,替我護法。”
虛弱的說了一句,強忍想要昏厥之感,李初一默唸《道典》第二篇經文,提著最後一絲精神入定調息。
紫鳶滿臉嚴肅,先是將石門重新掩起,隨後來到桌前收起上面的紙張,最後在李初一身邊盤膝坐下,美眸虛合,默默地守護著他。
紫氣輕輕湧動,龐大的鬼力蘊而不發。強大而威壓彌散四周,警告者任何闖入者若是敢有異動,那麼迎接他的必然是其毫不留情的全力一擊。
威壓繞過了李初一,他毫無所覺。此時的他已然沉入心神深處,腦海中只有第二篇的經文在不斷迴響。
在一聲聲不辨男女的誦讀聲中,丹田內的《道典》氣息飛快的運轉。一縷縷氣息緊緊地貼合在道種上面,慢慢彌合著上面的龜裂。道種本來裂紋處處,死氣沉沉的像是要崩碎了一樣,但在氣息的溫養下裂口開始緩緩凝聚,重新變得鮮活起來。
當最後一絲裂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