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罪!找到之後挖了眼睛統統扔進散魄湯!長了眼睛卻不知用,留他活著繼續吃乾飯嗎?!”
文蘇素來嚴肅,但也少有發這麼大的火。頭領心頭大震,趕忙應是著人處理去了。
待派完人,他這才猶豫了一下慼慼的問道:“文大人,那人是誰,竟敢在鎮西王府撒野,而且還對大人您如此無禮?”
“你竟然也不知道?!”
猛然轉頭,文蘇惡狠狠的盯著頭領,直把頭領盯得滿頭大汗深深的垂下頭去。
半天,文蘇才面色一緩,深深的嘆了口氣。
“也是,他的樣子有些變化,今天又稍稍做了些掩飾,跟王爺派下去的畫帖有些不一樣,不是相熟之人一眼還真瞧不出他來。”
“但是,這不是你們翫忽職守的理由!”
兩句話一鬆一緊,頭領的心忽上忽下的差點沒炸了,不敢抬手也不敢說話,只能把頭垂得更低了。
拿出一塊空白玉簡稍稍刻畫了一會兒,文蘇甩手將玉簡丟給了頭領。
“馬上覆製出來分發下去,通知所有人打起精神,咱們的大皇子殿下、沐家老家主沐方禮的外孫李初一來了!”
“大。。。大皇子!!!”
頭領終於知道文蘇為什麼那麼大火氣了,現在連他也覺著那幾個不開眼的門衛該殺。
且不說鎮西王跟李初一的恩怨,單衝他大皇子這個皇上欽定的身份,今天對他的接迎規格便能讓鎮西王落下個怠慢皇族的罪名。
不敢耽擱,頭領趕忙告退離去。
文蘇又在原地站了片刻,隨後猛地一拍腦門也轉身飛速離去。
讓李初一這麼一鬧,他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
李初一來了,這件事他得趕緊讓鎮西王知道!
王府深處,鎮西王宇文太浩正跟一位異人閉門房中。
之所以說異人是因為此人確實太過怪異,光禿禿的腦袋光可鑑人,佛珠繞頸袈裟掛身,竟然是人界極其罕見的和尚。
人界不是沒有和尚,只是太少,少到近萬年來攏共也沒人見過幾次。而且因為傳承斷絕,每個和尚的修為都極其低微,據記載能修到堪比道家修士築基期的修為就算是高手了,其餘的基本都跟煉氣期的小修為伍,地位淪落得跟走街串巷的江湖道人差不多了。
而眼前的和尚卻不然,天庭飽含中氣充足,感受不到法力的波動可身上的威壓感卻不亞於任何一個飛昇,雙目開合間精芒炯炯,充滿獨特韻律感的語調更是徹人心神,讓人不由自主的便會產生一種聽之信之的信服感。
往那一坐,和尚便給人一種得道高僧的感覺,可是他眼中不時透出的幾絲邪性卻破壞了他*的慈相,讓人感覺他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而他頭頂上的戒疤更是詭異至極,出家僧常會在頭上點戒疤以示虔誠,可這個和尚頭上的戒疤卻非香疤,而是如同真聖佛祖一般的肉髻,可是又沒有真正的肉髻那麼大,而是香疤大小的一個個小凸起,看上去就像一個個小肉瘤一般。
此外,僧人的戒疤數量在一至十二不等,但最多不可超過十二,可此人頭上的戒疤卻足足有十三點之多。其中十二個戒疤屬於常態,橫三縱四整齊排列,最後那一點卻橫空出世位於額頭正上方,與眉心處的紅點遙相呼應,猛然一瞧就像是一個寫多了筆畫的“甲”字一般。
普通人看了可能不覺著什麼,可若通曉佛道者在此觀看,定會感覺極其彆扭,認為此人大逆不道。
鎮西王顯然不在此列,跟和尚對面相坐絲毫沒有異色,只是言談卻並不怎麼愉快。
“尊上那邊快要拖不住了,他讓我轉告你加快進度。”輕捻佛珠,和尚溫聲說道。
宇文太浩有些煩躁,沉默了一會兒後沉聲道:“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必須。”
和尚的語氣已然溫和,可是言語間的警告意味卻極為濃郁。
見宇文太浩緊皺眉頭不滿的望了過來,和尚微微一笑渾不在意,端起香茗輕輕的抿了一口,緩緩放下後這才慢條斯理的繼續開口。
“皇帝那邊你不用擔心,我來處理,你要做的只是下定一個決心,輕輕的推上一把,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宇文太浩冷冷一笑。
“那可是一條人命!”
“而且還是你最珍惜的一條人命。”
和尚慢悠悠的介面,見宇文天浩面露怒容,他微微一笑。
“但是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