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自身?!他真瘋了!”
一向冷靜的郝二爺也有點被驚住了,這王長安明知道打不過自己竟然直接點燃了自己的丹田氣海和識海神魂,靠著祭煉自己一生的道行和壽元換取暫時的強大,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正常人根本幹不出來。
此時王長安已經止住了身形,就是這片刻的功夫他身上的威壓又增強了數分,連身體周圍都隱隱形成了一層透明的青炎,那是氣海燃燒到極點的標誌。
若是此時王長安停手那事情還有可挽回,氣海破損雖然會讓修為大跌甚至散功,但至少他還有命在。可是王長安根本不在乎,一臉獰笑的全身一震,青炎之中漸漸的又透出一縷白炎,青白交加絢爛一片。
郝二爺望見這抹絢爛臉色更加難看了,白炎的出現代表了王長安已經開始燃燒神魂,顯然王長安已經心存了死意,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
“辱我沈家之人都要死!都要死!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中,王長安身形一虛帶起數道殘影,只是他殺向的不是在郝二爺也不是沈家兄妹,而是默默旁觀的宇文玄理。
“大衍賊子,竟敢欺我沈家,我要你死!”
宇文玄理傻了,其他人更傻了。
眾人原先以為這王長安是大衍埋在沈家的細作,要不就是被宇文玄理收買了,可誰知他現在竟然對宇文玄理也悍然出手,嘴裡還口口聲聲的喊著什麼“捍衛沈家榮耀”之類的話,癲狂的模樣根本就沒半點正常人的樣子,完全是一個瘋子。
這裡面宇文玄理最冤,這王長老跟他還真沒什麼關係,剛才見其當先出手一副明顯偏幫自己的樣子他還暗暗高興呢,以為對方是懾於大衍皇朝的威名而故意討好。可是現在一看,這哪是什麼套好,這人就是個失心瘋的瘋子!
宇文玄理臉色醬紫,道胎期的龐大威壓壓得他渾身骨頭咯咯作響疼痛欲裂,還好這感覺只持續了短短一瞬,尤老一閃身站到了他的身前。同為道胎的氣勢一開頂住了王長安的威壓,宇文玄理渾身一鬆差點癱軟在地上。
“王道友,你過分了。”
尤老面沉如水,氣機感應下他沒敢像郝二爺那般託大的直接揮掌迎上,而是取出一柄戒尺狀的法寶掄圓了抽了過去,目標不是對方打過來的雙掌而是頭部要害。
戒尺毫無阻擋的直接抽在了王長安頭頂,紅白相間中,王長安的腦殼上炸裂出一道比戒尺略寬的深溝。可是一招的得手的尤老不但沒有任何喜色反而還神色狂變,因為他這一招王長安根本就沒有抵擋,在戒尺打中對方的同時,王長安的雙掌也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尤老本是想圍魏救趙逼得王長安變招回防,誰知這瘋子竟然以命搏命。變招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尤老鼓動全身法力,在瞬間盡最大可能的在胸口布上了重重法力防護硬抗這一記重擊。
咚!
悶響聲中,尤老一聲悶哼噴出一口黑血,王長安的掌力破開了他的防護後又破開了他的護體法力,幾層削弱下仍舊剛猛的力道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在背後相對的位置上炸碎衣衫留下了兩道淤紫的掌印。
本來尤老不會受此重創,即便王長安打中他他也有數種辦法卸去力道。可是他身後站著的是宇文玄理,而他卸去力道的方法全都會露出破綻讓對方危害到身後之人,因此尤老只能站在原地硬抗這記重擊,用自己的肉身化解其中的力道。可就算這樣,王長安匪夷所思的掌力仍是穿透了過去,好在力道已老,毫無防備的宇文玄理直感覺臉上一疼眼前金星直冒,就像是被人一拳打在了鼻子上似的,一聲悶哼滿臉是血的仰頭就倒。
感應到宇文玄理只是皮肉傷,尤老暫緩心神,法決一催他噴出的那口黑血直接凝成了三道血箭,對著王長安的雙眼和嘴巴就是射了過去。
距離太近,王長安癲狂之後理性大減反應變慢,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血箭已經距離他不足一尺。只見他臉現狠意,收回雙掌兩臂一橫攔在面前,血箭瞬間洞穿了他的擋在前面的右臂,將後面的左臂洞穿了一半便耗盡了力道重新散成了黑色的血水。
尤老在噴出血箭後就抄起宇文玄理向後疾退,王長安見狀臉色狂熱更勝,一把揪住被血箭打出兩個爛窟窿只剩下點皮肉相連的右臂用力一扯,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肉撕裂聲後,他的右臂被生生扯了下來,餘下的斷臂處白骨刺出血肉模糊。
王長安如此殘暴驚呆了眾人,李初一傻傻的看著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橫的怕不要命的。
只見拿著自己斷臂的王長安臉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