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柏頷首，“對。”

他後來讓人去客房找線索，只是杯子讓沈初初洗乾淨了，水池也衝得很乾淨，沒有一點殘留。

但百密一疏，沈初初雖然處理得幾乎完美，但她倒粉末的時候，有一小許散在了桌面上，她自己沒意識到。

所以證據已經有了。

沈美伶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感覺到臉上有些不舒服，下意識就抬起手想摸。

“別碰。”慕正柏對她提醒道。

沈美伶的臉上漸漸地變成麻麻癢癢的感覺，是麻醉藥過去了，痛楚慢慢呈現出來。

她僵住，“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她沒聽慕正柏的提醒，用手去摸，摸的是一臉的紗布。

其實她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哪裡怪怪的，只是因為麻醉藥的關係，臉上沒什麼感覺。

“我的臉！我的臉到底怎麼了？”

慕正柏對她說，“你冷靜一點，先聽我說。”

沈美伶木然地看著他，一把抓住他的手，眼裡是驚恐，“你告訴我，我的臉沒事，我的臉沒事對不對？”

可是慕正柏的眼神卻讓她更驚恐了。

她的臉，她的臉一定有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說啊，求求你，告訴我！”

慕正柏嘆息一聲，這才把沈初初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沈美伶倒抽一口氣，整個人都在發抖。

“不可能……初初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她不會這樣對我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面對自己的毀容，她第一個想到的是沈初初不會這樣做。

“一定不是初初，她是被冤枉的，我是她姑姑啊，她怎麼可能會這樣對我？”

沈美伶顯然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如果是別人還好。

偏偏是初初。

對她來說猶如親生女兒的侄女。

慕正柏很殘酷地把真相都展現在她面前，告訴她，就是沈初初。

“她把你弄暈了，把你毀容，是想陷害於小小……經過精神評估，她確實是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沈美伶的嘴唇顫抖著，水杯被她丟到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

這一切簡直像噩夢。

那個單純的侄女，怎麼轉眼就變成了惡魔？

沈美伶還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她怔愣地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慕先生，你查清楚了嗎？真的是初初嗎？我……我不是為她辯解，我只是想確認，真的是她嗎？怎麼會是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就因為要報復小小？”

她自己都亂了。

這樣可怕的沈初初，不是她認識的侄女。

慕正柏面無表情地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這件事，已經罪證確鑿了，你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先好好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