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為止,你的感受我都非常清楚和了解。要不要喝酒?”那人掏出一個鍍銀酒瓶,遞給鄭翼。鄭翼不理會對方的酒瓶,只是停頓了許久,他直視著對方,對方也看著他,還傻呵呵地裂著嘴。憑直覺鄭翼明白,這個男人莫明其妙地提出一個異常怪異的要求,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的簡單和容易。但鄭翼知道,他沒有選擇。他抿著嘴抽出住院單填寫。住院手續一般得病人或者親屬自己到指定地方辦理,但鄭翼是醫生,他可以寫條搞定。他寫得飛快。一邊寫,他一邊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來人點頭滿意道:“十四樓,最好十五樓。”
“那不可能。辦公樓拆了正在修新的,住院大樓頂層十五樓騰出來給行政人員辦公了。”
“我知道,所以,十四樓。”
“我只是內科門診醫生,不負責安排住院。你的床位安排不歸我管。是不是十四樓,我說了不算。”
“你是這個醫院的醫生,你打個電話,這種小事沒道理解決不了。十四樓六號病房。”
“十四樓有什麼值得你這樣?”
“十四樓什麼也沒有,我要的東西在十五樓,”來人指了指桌上的電話:“1406病房——你得打這通電話。”
“你必須告訴我你的名字。”
“易振國。這名字對你來說有意義嗎?”
鄭翼面無表情地看著易振國,他無法判定這個名字真假,於是他手伸向桌上的電話。
住院大樓十四樓。兩個護士嘰嘰喳喳的在走廊經過。其中一個道:“聽說內科那個鄭翼了嗎?今天一臉嚇人的模樣,昨天翹班回來,手上好大一條傷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哪個鄭翼?”
“就是以前和眼科尹鵬飛是好朋友的那個,後來跟尹鵬飛的女朋友蔣小雪結婚了。”
“蔣小雪?不就是那個跟院長步堯上床後來又自殺的護士嗎?”
“就是她!哎,你聽說過沒有?那個蔣小雪據說是冤死的?”
“是呀……據說她晚上會還魂,有人在她頭七之後每個七天都看見她的冤魂在院子裡遊蕩,還說得活靈活現,手腕還滴著血,慘白慘白的臉上,在眼睛的位置上是兩個血窟窿。”
“對,好多人現在晚上都不敢去院子裡了。我還聽說她是在找害死她的仇人,要報仇,你知道嗎?今天是她死後的七七四十九天,是尾七,據說只要是冤死的人尾七是在清明,就是大凶!今天晚上她就又要出來……”
“別說了,好嚇人,我還要替人值夜班呢……”
兩護士邊說邊走,拐了個彎,赫然看見鄭翼鐵青著臉站在面前,臉色一變,連忙住口,小步跑遠。
易振國搖搖頭,回頭看著鄭翼額頭上的青筋:“這樣的流言自從蔣小雪走之後就沒斷過吧。”
鄭翼回頭扭住易振國的衣服:“你要的我已經替你辦到了,現在告訴我,是誰?”
“鄭大夫?”十四樓的護士長張抒迎面過來,“你怎麼自己上來了?誰是病人?”
鄭翼放開易振國,吸了口氣:“他,”指著易振國道,“他是我一個朋友,我自己送他上來。”
“嗯,”張抒忽然吸了下鼻子,盯著易振國皺眉道,“你喝酒了?”
易振國面不改色道:“藥酒。自己泡的。有點拉肚子,以為喝點酒可以防毒。”
張抒懷疑地看了他一陣,回頭對鄭翼道:“房間準備好了。六號病房空著的,藥我一會兒就拿過來。”
鄭翼勉強點頭:“有勞。我欠你個情。”張抒聽到這話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遠。待張抒走了,鄭翼怒道:“要裝病幹嘛喝酒?”
易振國搖著通紅的臉:“不是說了發燒嘛。不喝酒臉不紅溫度不高,不像。”鄭翼惱怒地將易振國拖進病房,病房上有“1406”的門牌號。裡面一個護士擺弄輸液架子:“現在就用藥嗎?”鄭翼道:“先輸生理鹽水。單子回頭給你拿過來。” 待護士走後,鄭翼一把關上門:“現在你最好告訴我,姓易的,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否則你就準備在這裡常住,外科病房!”
易振國舉起雙手:“放開我。嗯,你對為什麼我一定要住進這裡、這間病房,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名字!”鄭翼狠狠一腳踢在床腳,床腳嘎吱一聲。
易振國嘆了口氣:“兇手是醫院的院長,你的上司,步堯。”
“我憑什麼相信,就這麼一句話?”
“當然不是,我這樣說肯定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