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之後才弄出了事?而且這裡的陰氣明顯加重了數倍不止,反觀先前雖說也不太平,但總算沒有這麼凝重的陰氣,這又是為什麼呢?
虎子被老劉頭安排去買神像,老劉頭則風風火火地去找黑狗血,一旁走出個戲班人來到我和師父身前,這是個身材魁梧的高大漢子,但說起話倒是很溫軟柔和,道:“大先生,這沒有開光的神像也能震懾冤魂嗎?”
師父聞言便搖頭道:“自然是不能,只有真身而沒有靈體,神祗就是有心歸位也找不到位置的,反而會被其他的邪靈神怪鑽了空子,侵佔這個神位也是很正常的,因為佔了這個神位便可享用你們的供奉香火,很明顯,這座神像並未有邪靈神怪侵佔,只是一座空殼而已。”
我適時插話,也讓師父知道我的存在:“對了,這位大哥,先前這神像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轉眼就給打破了呢?”
問過之後我才恍然清楚這個問題不該問,果不其然,高大男子連連苦笑幾聲,才開口道:“這還不是因為小師父先前走的那會兒戲棚後廳坍塌了麼,這裡的東西一下子全亂套了,神像也被人不小心打翻,結果就這樣了。”
看著男子的無辜表情,我則更加無辜地看向師父,師父苦笑不得地瞪我一眼,道:“你可真有能耐……”
“咔嚓!”
“咚!”
師父最後一個“耐”字剛剛出口,只聽戲棚頂端的竹竿應聲脆響,緊接著我呆呆地看著那根細竹竿準確地打在師父的額頭上,這一下子打的可不輕,師父痛呼一聲抱著腦殼原地打轉幾周,這時四周的人都慌了神了,皆跑上前詢問嚴重與否,另有倆人慌忙將竹竿舉上去重新捆綁,而我,則和一旁的高大男子呆呆互望半天,高大男子不可置信地道:“這根竹竿可是主架骨,我們還特意用鋼絲紮起來的呢,怎麼會。。。大先生,您沒事吧?”
我也慌忙上前詢問,但我還未臨近師父身邊,師父立時伸出手掌擋下,聲音有些沙啞地叫道:“你站住別動,千萬不要再向前來了,我現在終於服了你了,我想只要有你在,就是把這個戲棚再塌一回也是正常的。”
我舔了舔幹嘴唇,胸口苦悶地想道,真有這麼邪乎這麼靈驗嗎?將神牌一丟,卜一缺割到腳板,接著是戲棚坍塌,再接著師父被硬生生的竹竿打到腦殼,這。。。這一系列都說明了一個事,我的黴運又回來了,而且比當初還厲害。。。
待師父緩過神來,只見他腦門上愣是起了一個紅印記,我自然也不敢再上前獻殷勤,之後退到一旁,哪知一旁是卜一缺,早已距離我三丈之遠,見我退去,他立時一撂腳跑到門口邊上,遠遠地向我歉意微笑,表示與我時刻保持距離,我徹底無言以對。。。
不多時,老劉頭先端著一碗黑狗血進來,隨後還有馬村長以及幾個老一輩人,師父連忙向馬村長打招呼道:“馬村長,此地陰氣很重,不宜吸入體內,你們暫且在外面等候,另外這裡的其他人也都和馬村長一道下到地面等候吧,人多反而不好。”
馬村長滿口應允,立刻隨同戲班的其他人陸續下了戲樁,現下場內只有我、師父、老劉頭、卜一缺,以及昏迷不醒的小玉玉五人,師父接過黑狗血,並向我說道:“準備紙筆!”
“哦!”我馬上應承一聲,跟著就掏出黃符和毛筆,師父接下,便將三樣東西都放在桌案上,就著桌案上的香爐,師父點燃三株清香,插入香爐中,然後直接一手持筆一手掐訣,這次我知道,先掐日君訣畫符頭,落筆之際,口中同時念動咒語:“青龍居我左,白虎侍我右,朱雀護我前,玄武立我後,四方四神將,將我元神守,陰煞足凶神,安敢入我身!”
咒語念罷,毛筆一停,師父當即掐出金剛指敕符,然後右手捏起黃符的上端,轉身來到小玉玉的床前,我看到師父猶豫了一下,莫不是要把符咒貼在。。。我趕忙快步向後退卻。。。
我心想,師父哎,這樣的好事還是你自個做吧,這次也該讓您老出會醜嘍!
師父一陣執拗,右手捏著黃符竟是久久未打出去,站在一旁的老劉頭一看此幕,混跡天南海北大半輩子的他自然有這個眼力勁兒,上前試著問道:“大先生,要不我叫個女子進來施此符咒?”
我一想也對,叫個女人進來也免得師父尷尬了,哪知師父搖了搖頭,道:“此符為‘鎮陰煞符’,一般女子一碰就會減少幾分符咒的威靈,這。。。這一定要男子才行啊!”
一聽這話我心裡一樂,這下師父倒是躲也躲不開了,嘿嘿。。。
“初七!”我正遐想萬千之際,師父的嚴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