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道:“大先生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只要別讓他們再來找我,我真的。。。真的快扛不住了。。。嗚嗚~~~”
我心中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忙開口道:“或許他們來找的,並非你一人,不然也不會攪得所有人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劉爺爺,這個戲班的人,還有誰是感覺不到他們存在的?”
劉老頭猛抽兩口旱菸,立刻搖頭道:“沒有,這個戲班子的人都在這裡,大家一到子夜時分都能聽到他們在前臺唱戲,不過。。。他們只是攪合我們正常的作息,卻從未進來後廳,卻不知為何?”
“哦?”我不免有些奇怪了,崔玉生和桂玉枝明顯是冤魂不散,按說他們本應該找小玉玉和戲班裡的人報復,但他們為什麼沒有向大家索命,而只是晚上攪合大家作息?老郎神的神像根本沒有開光,他們應該無所顧忌才是,可。。。
對了!他們為什麼把我引到這裡來?為什麼讓我看到他們?難道說。。。他們想讓我幫他們什麼嗎?或是透過我。。。
總之這太奇怪了,唉!有什麼明的和我說說不就完了?幹嘛搞得古古怪怪,莫不是他們根本無法說?!
我心頭一驚,剛剛想到重點部分,突然間,戲樁外響起了卜一缺的聲音:“初七?初七你在這裡嗎?”
被卜一缺的聲音這麼一攪合,我腦殼裡頓時又變成了一團漿糊,這傢伙怎麼現在才吱聲?這麼久跑哪去了?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他!
戲班的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看著我,我忙抓了抓腦後勺,不好意思地道:“現在天色也快亮了,等天亮以後讓我師父來瞧瞧,要說讓我做法收服他們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壓根就不懂驅鬼的道術,這事兒恐怕還得我師父出馬才行,劉爺爺您放心好了,如果我師父肯管這個事,就沒多大問題的,只是他若是不肯管。。。我現在就去找師父說去!”
劉老頭一聽立刻激動道:“那麻煩你了初七,只要大先生肯管這事,要多少錢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湊夠的!”
四下裡的人也頓時跟著激動點頭應承,紛紛表示願意拿老底出來相助劉老頭,特別是小玉玉,看她那心神錯亂的表情,就差點說要賣身了。
我趕忙搖頭道:“劉爺爺,千萬不要和我師父談錢的事,他的脾氣我太清楚了,若非是大善之人,若非大善之事,他一般是不會管的,倘若您拿世俗的眼光看他,那您就甭指望他出手了,放心吧,我一定說服我師父管這個事!”
劉老頭和眾人皆張目結舌看來看去,見我轉身離去,劉老頭忙吩咐先前那個倒水的青年人道:“虎子,快送送初七小師父出門!”
我客氣兩句,那名青年人還是執拗不過非要送我出門口,直到木樁邊緣,我轉身抱拳道:“虎子大哥別客氣了,回去吧。”
“哎!”青年人虎子憨厚地應承一聲,正欲轉身之際,突然腳下一步踏空,只因他們這個戲樁是在木樁只是鋪展的薄薄木板,虎子或許是踩到一塊腐朽板塊,竟是一腳踩了下去,他驚慌一閃身,淬不及防伸手抓住一旁的繩索,而那繩索正是固定布篷的關鍵,被他這麼猛地一拉,“咔嚓!”一聲斷裂,我反應過來再想衝上去挽救已經是來不及了,直看著後廳上方的布篷“嘩啦啦”倒了下來,而裡面的全部人,則盡數被蓋在下面。。。
聽著裡面不斷傳出的抱怨和吵鬧聲,我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這。。。這又是因為我嗎?我忙低頭看了看胸前,是啊,將神牌不在了,那。。。誰再和我走的近可不就得。。。倒黴透頂了!
我不敢上前攙扶虎子,生怕再傳染給他黴運,當即扭頭疾步下了戲樁,東邊的天色已經漸漸泛亮,而我迎面看到卜一缺正拄著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走來,看到我,卜一缺又看了看那個塌陷下去的戲棚後廳,臉色頓時一顫,還未等我停下,他已經連連急退幾步,似乎看出了什麼?看出了什麼?
卜一缺苦著臉問道:“一個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我都快把整個馬鞍村翻過來了。”
我愕然抓了抓額頭,忙疑惑道:“不是你先前喊我一聲嗎?我聽到你喊我,所以就出門找你,結果找不到,然後我就聽到這個戲臺有人在唱戲,我以為你小子來聽戲了,所以來瞅瞅,嘿!是我在找你還差不多,那你說,你那會兒跑哪去了?”
卜一缺無辜地張了張嘴,道:“我。。。我哪也沒去啊,哦對了,那會兒你進屋給楊道長幫忙,我正趕上鬧肚子,就去了一下茅廁,結果回來後我就進屋看看你們,楊道長說你出去了,這不,我就負責找你了,唉,初七不是我說你,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