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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出來一包細細的銀針,在小聶頭部、頸部、胸前和被墓獾咬傷的部位密密麻麻地插滿,然後不斷地捻動各個部位的銀針,隨著他手法的不斷加快,可以看到在面板下面有一股股若有若無的黑氣正隨著老大夫的按摩聚攏在傷口附近,遠遠看去就像傷口的面板下面遊動著好多黑色的蝌蚪。老大夫擦了把汗,招手叫過來老鍾拿來那塊蛇角石後又衝老鍾耳語了幾句。老鍾聽了之後曖昧地笑了起來,然後不懷好意地看我了一眼。

緊接著我就被派給一個小護士去取一罐東西。小護士長得挺漂亮,面板白嫩,眼睛挺大,鼻子微微上翹,略顯高傲。我跟著她出了小樓,穿過草坪,來到另外一個病房。一路只顧看背影了,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差點撞在她身上。她瞪我一眼,命令我待在原地。大概有二十幾分鐘的樣子捧了一個玻璃器皿出來,裡面大概有兩三百毫升的乳白色液體。我好奇地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啊?”誰知道小丫頭一下子就紅了臉,嘴裡囁嚅了兩句把瓶子遞給我後轉身就走了。我有點莫名其妙,捧了就往回走,出病房樓的時候回頭看了一下:嗯,婦產樓?還是不明白,不過當老大夫看見我拿回來這瓶東西說了一句話差點沒讓我背過氣去。他說:“哦,有人乳是最好了,沒有人乳的話還要去用牛奶去代替!”

我當時的臉刷一下就紅了,我他媽剛才還腆著臉問人家小女孩這是什麼東西來著,感情人家女孩子嘴裡囁嚅那兩句肯定是罵我呢,我再偷偷看那個小護士,她也聽到了老大夫的話,狠狠地瞪我了一眼,然後轉身出去了。這時候只見老鍾看著我滿是揶揄的眼神,真是哭笑不得,這算什麼長輩啊,這樣捉弄人。

緊接著老大夫充分展示了中華醫學的奧妙,連那三個喝洋墨水的傢伙也跟進來看熱鬧。只見老大夫把杯子裡的白色人乳傾倒進一個淺口的器皿裡,然後把那塊蛇角石擱置在被墓獾咬傷的創口處,這時候雙手有節奏地捻動著創口附近的銀針。就只見剛剛被銀針聚攏過來的黑氣彷彿真的是有生命的蝌蚪一般圍聚在傷口附近,那傷口被頂得越來越高,就像一個即將迸發的火山口。突然,就像洪水洩開閘門一樣,一隻黑色的蝌蚪彷彿一頭扎進了蛇角石裡一般,只見那塊蛇角石就像被放進水裡的海綿一樣,迅速吸引著這些黑色的蝌蚪。僅僅幾十秒,原來黃燦燦的蛇角石就變得像一塊剛挖出來的黑色墨炭。老大夫用鑷子把蛇角石夾起來放進剛剛準備好的淺底玻璃器皿裡,只見蛇角石上的黑色液體迅速溶解進人乳裡,拿出來以後又恢復了黃燦燦的樣子。而潔白的乳液已經略微呈現了褐色。就這樣反覆幾十次以後,終於把那幾十條“黑蝌蚪”成功地引出了傷口,經過這一番折騰以後,小聶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而體溫慢慢地恢復了正常,但是整個身體還是比較虛弱。

老大夫由護士擦了把汗,長出了一口氣說:“現在基本上已經控制得差不多了,目前,那種奇怪的毒素已經被抽出來了,如果要有銜蛇的膽或者卵,我就能保證他馬上醒過來,但是他畢竟中毒了好長時間,現在這個樣子只能靠他自身的體質了,不過,已經不受毒發時間的限制了!”

聽完老大夫的這番話,老鍾鬆了口氣但是依然不輕鬆。雖然小聶已經不受九笑菇九個時辰的限制了,但是依然無法醒來這個現實依然沉甸甸地壓在老鐘的心頭。

我實在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大著膽子說:“要不,咱們去刨刨那窩蛇,興許有蛇卵呢?”老苗也覺得有道理,說:“現在這個季節正是蛇產卵的季節!”老鍾看了我們一眼,彷彿牙疼一樣沉吟不語,轉過頭問老大夫:“大夫,您覺得有多大把握讓他自然醒過來?”老大夫緩緩地伸出來三個手指頭:“三成。”

我一聽趕緊趁熱打鐵:“去吧,老頭,為了同志的命啊!刨了蛇窩!”老苗倒是很審慎地表示了贊同。老鍾還在猶豫,我又激他,“你要是怕被蛇咬,大不了我去!”

“你渾蛋,”老鐘被激怒了,“你知道為什麼這種蛇能解戰國金屍的毒嗎?毒草三步之內必有解藥,只要是毒物,身邊肯定有解毒物,這是相生相剋的必然規律。”

聽了這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銜蛇的窩是做在戰國金屍的墓穴裡的?”

老鍾陰慘慘地看我一眼彷彿看到一個白痴。我繼續吃驚:“也就是說要救小聶我們就要……”我實在沒勇氣說出來下面的話,但是老苗絲毫沒有理會我的謹慎,一字一句地說:“沒錯,就要挖—開—韓—王—的—墓!”

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帶給我的震撼絕對是地震級的,雖然我也曾有過這個念頭,但也只是閃電一樣在心頭一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