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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它不僅可以解百毒,而且軟玉香銅。”

什麼軟玉香銅?我一頭霧水。老鍾笑了一下,戴了橡皮手套,抓住珠體,然後從貼身裡拿出來一塊玉佩,放在一起輕輕地摩擦起來,然後把玉佩遞給我。我用手一捏,質地堅硬的玉佩在珠體摩擦的地方像牛皮糖一樣軟,竟然可以用指甲掐出印記。不過,很快玉佩又重新變得硬朗起來。面對我一臉的不可思議,老鍾又把珠子與銅缸沿輕輕地摩擦,不大會兒的工夫,一股香氣慢慢地從珠子摩擦處散發出來,就像燒著的檀香味道,不大會兒的工夫竟然十分的濃烈,香氣充盈了整個墓室。

“越是年代久遠的青銅器香氣就越濃烈,越是與人貼身的玉器與鮫人淚摩擦就軟化得越快,從另外的一個角度來說,這種珠子可以鑑別銅器和玉器的真偽。”老鍾略帶可惜地看了看手裡只剩下了半顆的鮫人淚。

能解百毒?我一下就想到了小聶身上的毒,要是鮫人淚能解百毒的話,那肯定附近就有劇毒,因為相生相剋的規律是絕對不會變的。

正在想的時候,老鍾突然臉色一變,看著我的身後,急忙回頭,只見老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手裡抓著那顆剛剛抖丟的鮫人淚,張開的嘴巴里一排鋸齒狀森白的牙齒,向我們猛撲過來。

“閃開!”我一把推開老鍾,卻一下推空,撲倒在銅缸上,腦袋重重地磕在銅缸沿上,這一下碰得我兩眼發花,疼得眼淚直流。

等我擦乾眼淚,卻發現老鍾仍笑盈盈地站在我的面前,而老苗依然倚在遠處的柱子旁,還沒有從昏迷中醒過來。剛準備問老鐘有沒有看到老苗剛才醒過來,就只見老鍾嘴巴一張一合,洪大聲音就像從腦子深處傳來的銅鐘聲一樣,震得我腦仁都疼。

“你……怎……麼……了?”老鐘的一張大臉湊在我的面前,聲音像壞掉的留聲機一樣,語調拉長而怪異,他的臉在我的面前突然變得像驢子一樣長,我正準備嘲笑他,卻突然發現他的臉正在迅速地乾枯,變得萎縮,雙眼突出,嘴唇外翻,就在鼻孔裡顫巍巍地長出一隻屍死覃。

“戰國金屍!”我一驚之下,手開始向後面抄那柄旋風鏟,伸手抓到以後劈頭蓋臉就朝老鐘的腦袋招呼過去。

老鍾一張臭臉幾乎都要扭曲了,張牙舞爪地在我旁邊肆意吼叫著,陣陣雷一樣的吼聲震盪在鼓膜裡,腦袋一陣陣地脹痛。

終於在頭疼的煎熬下,我體力不支倒在地上,直覺得眼皮像兩扇閘門一下就給關上了。

一股杏仁一般的惡臭味直躥鼻孔,本來昏沉沉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些,勉力睜開雙眼,看到老鍾蹲在我的面前,還是那張皺巴巴的老臉,一點也沒有屍變的痕跡。

“咦,你沒長蘑菇啊?”我脫口而出,這話怎麼聽著耳熟呢,還沒等我想起來什麼,就見他手裡拿著我那枚貼身銅錢在我鼻孔下不斷地摩擦著。

我記得剛才把銅錢放在大廳中間的銅鼎裡了,剛才怎麼摳也摳不下來,怎麼又突然出現在老鐘的手裡了?

老鍾在聽完我剛才所看到的景象以後沉吟了一下:“看來,我們都中毒了,而且是同一種毒,這種毒能讓我們都產生幻象,這種幻象會幻化成我們腦海裡所想到的最恐怖的東西,不過,這枚銅錢好像是唯一的解藥。”老鍾晃了晃手裡的雙魚銅幣,因為這枚銅錢上有兩條似像非像的魚,姑且就叫它雙魚銅幣好了。

“我檢視過了,這兩大銅缸裡全是鮫人的油脂,這種油脂在燃燒的時候會產生若有若無的香氣,就是這種香氣讓我們產生了幻覺,具體是怎麼形成的,恐怕還要把這些油脂取樣帶到上面去仔細分析。”老鍾依然對兩大缸鮫人比較關注。

我非常奇怪老鍾是怎麼把銅錢摳下來的,老鍾說:“剛才幸虧你小子倒下的及時,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非被你劈散架不可,後來,在躲避你攻擊的時候我看見這東西在銅鼎上面,就嘗試著摳它下來,可是摳了半天也沒見動靜,於是就左右轉了一下,沒想到一轉這銅錢竟然就下來了。”他晃著手裡的銅錢。

什麼,左右轉了一下就摳下來了?難道這銅鼎上面有什麼機關不成?我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力氣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和老鍾又一起來到了中間的銅鼎處。

再看銅鼎,已經和我剛才所見過的花紋截然相反,許多龍紋豹形的陰刻已經錯開了位置,變成了無頭的豹形,這才發現銅鼎圓圈是九條陰刻的龍紋,而龍紋在剛才老鐘的誤打誤撞下偏離了原來的位置。

我又重新把銅錢按在中間的空隙內,然後和老鍾一起轉動銅鼎,銅錢放進去以後,就被牢牢地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