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那就被點亮了,黃色的火焰閃動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廳。長明燈的燈座是一條造型古樸線條簡潔如同一條躍魚形狀的蛟龍,無角的龍嘴裡一團愈燃愈亮的火焰,龍的尾巴盤踞在一隻銅缸之上,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正嫋嫋地從火焰中冉冉飄散出來,這是一種好聞的香味,令人有點安逸沉睡的慾念,但是看到四周的壁畫時,我們被驚呆了。四周的壁畫經歷了千年時光荏苒後依然鮮明活現,壁畫反映了緊張、激烈的屠殺場面,空中的飛鳥、地上的奔獸,以及士兵們的拉弓放箭,共同構成了一個鮮活的畫面;下圖為騎馬征戰,場面慘烈,戰馬奔騰,無頭屍體橫陳原野……

“山傾地崩,血海滔滔,以我之怒,肅殺四海,凡幾之人,無能倖免……”老鍾緊緊地盯著廳室正中央一個方形銅鼎,嘴裡默唸有聲。銅鼎上陰刻的篆書在四周陰霾氛圍下顯得十分詭異,老鐘不斷嚅動的嘴唇迸發出一個個犀利的字眼。鼎上所篆刻的是一段詛咒,詛咒之狠聞所未聞,它在詛咒一個家族的滅亡,同時也在詛咒一個天的崩塌。

“天的崩塌?墓主人難道是個患了偏執狂的古人嗎?為什麼要詛咒這麼不可能實現的東西?”

老鍾很嚴肅地打斷了我的插話,仍然一言不發,拿出來數碼相機仔細地把整個墓室的壁畫和銅鼎的文字全都拍了下來。

我把老苗放在一邊的銅缸以後,圍著銅鼎轉了好幾圈。這是一個封閉式的三足圓形銅鼎,鼎上竟然有一個圓形的蓋,蓋上有三個約碗大小的氣孔,銅鼎周圍篆刻著一些難以理解的符號和花紋,在花紋的旁邊夾雜著一些難以理解的文字。

在銅鼎蓋的正中間的花紋裡面我發現了一種很熟悉的紋路,兩條糾纏交集的魚,兩條如簡筆畫一般的魚,魚頭對魚尾糾纏在一起,和我隨身佩戴的銅錢內的影象一模一樣,只是要大出了好幾倍,我拿出銅錢仔細地對比著,不錯,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我把銅錢放在手心仔細地揣摩,又在鼻子前面嗅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股我從來沒有聞到的臭味一下衝進了腦海裡,差點把我嗆暈過去。

為什麼會和我戴的銅錢有這麼相似的圖形?我回頭問老鍾,只見他好像痴呆了一樣盯著我,口水流了一胸口,手裡攥著一把傘柄刀直不愣登就朝我衝了過來,就在一閃身之際他撲了個空,然後栽倒在了地上。

“老鍾,老鍾,你可別嚇我啊!”我急忙抱起他的頭在懷裡,因為右手抓著銅錢,就用左手去掐他的人中,可是掐了半天死活沒動靜,我急了,把銅錢抓到左手裡,用右手死命去掐,也許是我的勁用大了,老鍾終於悠悠地醒了過來,頭一句話就是:“你手上什麼味道啊,這麼臭!”

很臭嗎?我聞了聞手上,沒有啊。老鍾一臉迷茫地看著我,突然一把扳過我的臉左看右看,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你臉上沒長蘑菇啊?”他的一句話讓我警覺起來,什麼蘑菇?

原來老鍾剛才看到我的臉上突然長出了蘑菇,所以才鬼使神差地拿起刀扎我。在他眼裡我成了一個戰國金屍,可是剛才我掐他的時候一股惡臭衝進鼻腔裡,腦袋一下就清醒過來。手上的惡臭?好像我剛才也聞到一股惡臭,這種惡臭貌似從那枚銅錢上散發出來的,我們的目光一下就鎖定在這枚銅錢上。

兩道驚奇的目光看著手裡這枚銅錢,我真的想不起來老頭子當年給我戴上銅錢的時候都說了什麼,但是我確實記得這枚銅錢從來就沒離過身。還記得有一次在鄭州參加一個古幣博覽會,我屁顛屁顛地讓人家給我鑑定我的銅幣能賣多少錢,好多專家學者都搖頭說從來沒見過這類古幣,說是沒見過可能是個寶貝云云,可是臉上流露出來戲謔的笑容還不如說是在看一個無知的小孩拿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仿造銅幣四處獻寶。就在我失望的時候,一個從陝西來的老專家盯上了我,非要問我這枚銅錢是從哪裡撿來的,我說是家傳的,老傢伙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一個怪物,然後死活纏著我問我姓什麼,當時老頭的過激表現差點沒把我嚇死。我趕緊拽了同學溜了。

現在想起來才有點印象,記得那個老專家曾經說,這壓根就不是錢幣,而是一種特殊的佩飾。

“佩飾?”老鍾聽了我的描述後也好奇地盯著我手裡的銅幣,拿到鼻前仔細地嗅了一下,“乖乖,怎麼這麼臭啊?”

“什麼?”我好奇地接過來,放在鼻子下用力一抽,嗬,一股奇臭直奔腦門。不過,臭過之後腦海裡卻更加清楚了。

“我記得剛才是聞到了一股香味,一種燒製木頭的味道,很好聞,然後腦子就開始混沌起來,緊接著就產生了幻覺!”老鍾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