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面的,另一隻摟著高統雨靴不放的喪屍在最後快翻上竹筏時,雨靴突然從王路腳上鬆脫了。喪屍順勢滾到了江裡。
保安喪戶對王路情有獨鍾,被拖上竹筏後依然死死摟住王路,一張大嘴在王路的胳膊上咬得咔嚓作響,謝玲眼尖。都看到鋁片被咬得打皺褶了。
三人沒有遲疑,朴刀、鋤頭、釘耙齊上。
只是保安喪屍和王路死死糾纏在一起,大家怕不小心把壓在喪屍身下的王路也砍著了,只敢挑喪屍肉多的背部下手。
謝玲的釘耙和王比安的鋤頭硬生生把喪屍的背挖了個大洞出來,弄斷了脊樑骨不說,把裡面的內臟都扒拉了出來,這多多少少影響到了喪屍的動作,它啃咬王路的動作慢了下來,謝玲這才用釘耙砸進了喪屍的肩膀,用耙齒勾著。把喪屍從王路身上扒了下來,讓王比安和陳薇用鋤頭和朴刀弄斷了頭,這才算解脫危機。
“走,快離開這兒。”陳薇有氣無力地衝王比安揮揮手。
王比安也被這番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腿發軟。能堅持戰鬥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聽了陳薇的話,連忙撐著竹筏向崖山逃去。…;
陳薇和謝玲也沒閒著,先把喪屍碎塊踢到了水裡,這才幫一動不動的王路解脫盔甲。兩人直把王路渾身上下扒了個光潔溜溜,才確認王路並沒有被喪屍咬傷。
陳薇鬆了半口氣,連忙半跪著趴在王路身上細細聽了聽他的心跳,半晌抬起頭來。對著同樣焦急地直視著她的謝玲和王比安道:“還好,呼吸和心跳都沒事。似乎是突然暈迷過去了。”
謝玲匆匆用乾毛巾給王路擦了擦身,半扶著王路。和陳薇一起給他套上外衣,披上雨衣,不解地道:“這是怎麼了?我們在旁邊看他好好的啊,怎麼說昏迷就昏迷了?奇了,就那麼幾秒前,哥殺喪屍還殺的手滑呢,這一眨眼人就倒下了。一點徵兆都沒有,把我們鬧了個措手不及,差點闖出大禍來,他也真是的,就算是撐不住了,喊一嗓子提醒一下也好啊,我自會去幫他,哪會像現在,差點把一家子人都賠進去。”
陳薇輕輕咬著唇:“你哥可能是突然脫力了吧,要不,是中暑了?”
謝玲無語,真是的,這下著雨,中什麼暑啊。
陳薇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但她現在心裡亂得很,剛才四人遇上的突發事件,王路脫了盔甲後身上隨處可見的烏青淤血,還有他左手拇指上不知因何脫落的指甲――這可真是見鬼了,陳薇發誓,自己從王路手上摘下橡膠手套時,那手套上除了黑色的屍液,沒有一點破損,這指甲,又是怎麼弄掉的。
這一切迷惑沉在她的心底,糾纏成一團,沉甸甸,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更讓她迷惑的是,王路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神勇了,他站在埠頭上殺喪屍的身影,就像傳說中的騎士一樣,毫無畏懼,勇往直前。――這,這還是王路嗎?
憂心忡忡的陳薇禁不住脫口而出道:“謝玲,你說,王路是不是有點變了?”
謝玲正在整理雨衣,沒聽清,扭頭問陳薇道:“什麼變了?”
陳薇話才出口就驚覺不妙,支支吾吾道:“沒、沒說什麼。”
可陳薇哪裡是能瞞得下心事的人,謝玲看著陳薇的神情,知道她必然藏著話,坐到她身邊,湊著耳邊低聲道:“姐,你心裡有什麼事,可千萬不要瞞著我啊。這不都是為了王路好嘛,他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也要我們一起想法子解決啊。”
陳薇咬著唇,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可是,可是王路自從上次生病後,有些東西的確有些變了。”
謝玲一驚――自己怎麼沒有看出來,她看著陳薇吞吞吐吐的樣子,聰慧的她立刻明白了,陳薇一定是以一個妻子的身分發現王路的變化的。這種變化,只有以夫妻之私密,才能瞭解。
謝玲伸手握住了陳薇的手:“姐。”
陳薇扭頭看了看謝玲,謝玲的眼中,一片純淨,陳薇的臉突然有些發燒,她咬了咬牙,湊到謝玲耳邊,嘀咕了幾句。
謝玲的身影突然呆住了,一動不動,半晌,她才反應過來,握著陳薇的手一緊,失聲道:“這、這是真的?”
陳薇臉頰緋紅,但是還是認真點了點頭。
謝玲雙眼發直:“兩、兩個小時都還不夠?這、這還是人嗎?驢啊這是!”
陳薇瞟了一眼王比安,他在竹筏尾部認真撐著竹竿,並沒有注意兩人,連忙捅了一下謝玲:“輕點,別讓王比安聽到了。”
謝玲的臉也有點飛霞,但心裡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