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似乎是安慰謝玲也安慰自己一樣使勁搖了搖頭:“這一帶的農田我們以前來過好幾次,什麼時候看見過喪屍了?”
謝玲急道:“除了喪屍還能是什麼?總不會是活人吧?”
王路握了下拳:“我們過去看看!開收割機去!”
謝玲一愣,下意識道:“那多浪費油啊。”
王路嘿了一聲:“都這時候了,還顧得上這些?快。”
謝玲一想也是,無論來的是喪屍還是活人,似乎。都不是什麼太好的訊息。現在查明情況才是最要緊的。
收割機轟鳴著,爬出了農田,開上了機耕路,向黑點的方向開去。
王路站在狹小的駕駛座裡,兩眼死盯著黑點所來的方向,突然他大叫一聲:“停下!”
謝玲剎住了車,王路盯著機耕路那一端,有樣東西正在跑過來――他扯著嗓子喊起來:“掉頭掉頭!快掉頭!那是喪屍狗!”
謝玲也看清了,遠遠跑過來的,果然是隻喪屍狗!
收割機轟鳴著原地掉了個頭。加快速度飛奔起來,謝玲把油門踩到了底,在機後揚起了高高的煙塵。
王路的嘴唇都在哆嗦了:“喪屍狗――那些黑點是喪屍!”
這是毫無疑問的,和喪屍狗一起來襲的。只可能是喪屍!
謝玲在發動機轟鳴聲中扯著嗓子喊:“這樣多喪屍是從哪兒來的?它們為什麼到這兒來?”
王路罵了句粗口:“我太m的怎麼知道?但它們肯定不是為了來散步的!快,回崖山去!該死,我們連防身的武器都沒帶!”
謝玲扭頭看了眼:“它追上來了!”
王路也看到了,那隻喪屍狗離收割機不足一百米了。
那是隻體形很大的黑背狼狗,也不知是哪家廠老闆養來看家護廠的,眼見著獵物離自己越來越近。喪屍狗興奮地張開了嘴――它的嘴裂了開來。
王路手足無措――自己和謝玲兩人赤手空拳,也許,用收割機可以試試看碾壓一下喪屍狗,但喪屍狗太靈活了,不遲滯它的速度,它絕對可以輕鬆避開正面衝過來的收割機。…;
王路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好歹搏一把。
“開到稻田裡去!”王路叫道。
謝玲沒有遲疑,王路的指揮很無厘頭。可肯定有他的原因。
收割機一轉彎,開進了稻田。
王路手腳齊用,爬到了稻穀出料口,拿起一個麻袋,套在出料口下,嘩嘩噴出的稻穀很快裝滿了半袋,王路一紮袋口,拎在手裡,死盯著從機耕路上緊追下來的喪屍狗。
下了農田後,收割機的速度慢了下來,喪屍狗越追越近,站在收割機側身踏板上的王路,更是成了它饞涎欲滴的目標。
王路突然喊道:“速度再慢點!”
謝玲無條件地執行了王路的命令,進一步放慢了收割機的速度,喪屍狗離踏板連一米都不到了,它的頭分裂了開來,倒長的獠牙瘋狂的舞動著。
王路冷笑一聲,白痴,這樣子看起來是很可怕,但身為一隻狗,你應該知道,最硬的是狗頭,最不經打的是狗腰,再兇的狗,在腰上捱上一下就會縮著尾巴嗷嗷叫,你現在把自己最硬的狗頭分裂開來――不是找抽嗎!
說時遲那時快,王路象掄大錘一樣,揮起裝了有近20公斤糧食的麻袋,狠狠向喪屍狗的嘴砸去。
一聲嗚咽,糧袋正中喪屍狗裂開的嘴巴,倒長的獠牙紮在了麻袋上,糧袋結結實實堵在了喪屍狗的嗓子眼裡。
喪屍狗想恢復變形的嘴,這才發現裂開的嘴縮不回來了,沉重地糧袋讓它頭重輕腳,一個踉蹌摔倒在農田裡。
謝玲早就盯著王路的一舉一動,這時不用王路指揮,收割機原地360度大掉頭,機頭一下子把好不容易擺脫了糧袋,正暈頭轉向站起來的喪屍狗捲了進去,一陣異響過後,出料口裡噴出了一堆連皮帶血的碎肉,那皮上還有毛呢。
王路根本顧不上身上濺上了喪屍狗的血肉沫:“快,快回崖山!但願陳薇和王比安還沒有下山。”
謝玲把油門踩到底,駕駛收割機高速翻過一道道田埂,簡直是把收割機當成了過山車,王路站在踏板上,差點被甩出去。
聽著收割機發動機變了調的吼聲,王路知道,這收割機算完蛋了,這樣狂野地駕駛,肯定把底盤和軸都損壞了。
但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坐在收割機駕座上的謝玲突然叫起來:“是姐,還有王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