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比安在旁邊聽見了,道:“媽媽,謝玲姐,我沒事的,我身體好著呢,就讓爸爸睡這裡好了,這裡的床要比鋼絲摺疊床舒服多了。”
陳薇聽了謝玲的勸正在猶疑,被王比安一插話,反而下了決心:“那就搬吧。反正今晚我就陪著王路了,也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王比安這兩天也累了,晚上好好睡吧。”
說好了搬,陳薇和謝玲一個扛腳一個抬肩膀,中間王比安託著王路的屁股,把他搬到了廚房裡。
廚房裡陳薇24小時觀察的傢什都還沒收拾呢,直接就把王路放上了鋼絲床的席子。
王路任人折騰著,死沉死沉地一動不動,謝玲扶著他往床上放時,悄悄瞄了一眼他的手指――不知何時,王路的手指甲下的肉變成了黑灰色。
來啦!來啦!就是它!
謝玲放下王路,急促地一扭頭:“姐,快,把藥拿來,這就給哥注射!”
陳薇先把正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王比安哄了出去,關上了門。
開始準備注射。
藥早就備好了,陳薇又找了針頭來,一枚是點滴注射的小針頭,另一枚卻是針筒。
陳薇學著以前看到的護士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把小藥瓶敲開了,用針筒吸了出來,再注射到大藥瓶裡。
地塞米松等小瓶藥都是注射液體,不是乾粉,很容易就化入了大藥瓶的注射液中。
陳薇把針頭與點滴皮管連上,又將點滴皮管尾部的大針頭插入了已經去掉了金屬蒙皮,又用酒精棉花擦了擦消毒的藥瓶橡皮口。
謝玲在一邊倒吊著拎起藥瓶,陳薇捏著針頭的右手一低,不一會兒,就有藥液從針嘴裡噴了出來。陳薇立刻把針頭後的皮管一折,止住了藥液的噴射,左手輕彈著皮管,把皮管裡的氣泡彈到皮管中段的小圓柱裡。
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王比安上小學前一年不知要跑幾回婦兒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