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玲蹣跚著走到沈慕古身邊,喃喃著想謝謝他,說zhende,不是他拼死來救自己,大家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就在這時,沈慕古尖叫一聲:“我被咬了,我被喪屍咬了!我要死了!我、我不想變成喪屍啊!”
謝玲大驚,扔掉斧頭,一把撲上去:“哪裡?哪裡被咬了?”
沈慕古這時yijing摘掉了手套,舉著左手:“血!血!我、我被咬了!”
謝玲一看,果然,沈慕古的手指尖上有一抹血色,她的心一下子抽緊了,劈手握住沈慕古的手指,仔細一看,那血並不是因為手指上有傷口,似乎是從哪裡擦上的,她急道:“到底哪兒來的血?”
沈慕古顫抖著指著自己左胳膊的一個破洞,抽泣著道:“是這個傷口上的血……我、我死定了!”
謝玲強自鎮定著,用力去撕皮衣,卻哪裡撕得開,還是撿起斧頭,用斧刃,小心翼翼劃開了皮衣,露出了裡面的傷口,只看了一眼,謝玲就鬆了一口氣。
她把沈慕古的胳膊一甩:“四眼仔,別哭了,是鋁片的尖角捅破了皮衣,在你胳膊上劃了道小口子,不是喪屍咬的。”
沈慕古一愣,剛才他只是把手指探進衣服上的破洞裡,摸到了一手血,並沒有搞清楚出血的原因,只是想當然以為是喪屍咬的,自己嚇自己嚇得要死,直到聽了謝玲的話,才鼓起勇氣看了眼傷口,果然,那個傷口邊緣平滑整齊,是被極鋒利的物體劃破的,而不是喪屍的一口爛牙能造成的。
原來謝玲和周春雨只鈍化處理了胸甲的邊,而沒有處理臂甲的鋁片,想著反正這鋁片是內插在夾袋裡的,應該不會傷到人,只是沒xiangdao10多隻喪屍壓在身上一通廝打,鋁片尖銳的角反而捅破了內裡,在胳膊上劃了個口子出來。…;
謝玲嘿了一聲:“四眼仔,你膽子可真小,快起來,這兒的活還沒完呢,你感應一下,這裡還有多少喪屍。我可不想再被喪屍偷襲了。”
沈慕古背手擦了一下眼淚,閉上眼,很快道:“手術室裡有兩――嗯,有一隻喪屍,走廊裡,還有一隻。”
沈慕古的手衝著走廊盡頭一指,謝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走廊盡頭的手術室門口,站著一隻喪屍。
此時此刻,王路、封海齊、周春雨yijing把最後一隻戴著水桶的護具喪屍剁成了碎塊,他們如牛一起喘著氣,瞪著血紅的眼睛,向手術室門口的喪屍望去。
這隻喪屍,穿著一件醫生常穿的白大褂,自然,衣服yijing髒得看不出顏色了,只能從式樣上才能辨別出來,戴著一幅眼鏡,沒錯,不是水桶,而是一幅眼鏡。
它的右手裡,握著一把小小的手術刀。
手術刀,又稱柳葉刀。
解剖人體的好刀。
用來殺人,也很方便,當它鋒利的刀刃劃開你的肌膚時,你都不會感到疼痛。
儘管今天在衛生院的一連串遭遇,yijing超出了王路等人最離奇的想像,但他們現在還是有些震驚了。
這是王路等人第一次遇上持武器的喪屍。
所有的人都吃驚地說不出話來,看著那隻醫生喪屍正確的手握刀柄刀口向下的持刀姿態,沒人會相信,它是誤打誤撞撿起這把刀的。
王路要用最大的毅力才能剋制住自己的劇烈的心跳,這隻醫生喪屍得進化到什麼程度,才能聰明到這個地步?!
毫無疑問,衛生院裡的巨大陷阱就是它設下的!
王路動了,他手持雙斧,踩著遍地的屍液,前進了一步。
醫生喪屍動了,它舉起了空著的左手,掌心推開,豎著,伸直胳膊,朝向王路。
這是個國際通用的手勢。
站住!
王路邁開的腳步,僵住了。
不止是他,所有在現場的人,都石化了一般。
半晌,沈慕古的喉嚨咯咯響著:“它、它……”
它有思想!
它有自我的意志!
它會指揮!它會交流!
這他妹的還是喪屍嗎!
然而,這隻醫生喪屍的臉上的屍斑和半腐爛的牙齒卻說明,它,實實在在是隻喪屍!
王路咬著牙齒,又向前走了一步。
這次,醫生喪屍的左手搖了搖――不許過來!
同時,它微微抬起了右手的手術刀――敢過來,我就攻擊你!
明確無誤的人類通用動作語言。
王路的喉嚨有些發乾,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