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喪屍和智屍在無形中分成了兩類,一類就此在房屋內潛伏了下來,等待活人再次進入後,暴起突擊,反正對喪屍和智屍來說,超長時間不進食並不算什麼問題。但還有一類喪屍和智屍,則一直企圖突破封鎖,但是,崖山眾封閉門戶的行動非常到位,電鑽、射釘槍、焊接,這些現代化施工封閉的門戶可不是豆腐渣,不是喪屍和智屍徒手能弄開的,只有極少數智商較高的智屍,利用菜刀、榔頭等工具,破開封門窗的竹條,逃了出去,可這樣幸運的智屍卻極少見,首先這封住的門窗得是往裡開啟,如果是往外開的,那根本想都不用想,其次還得運氣好碰到的是竹板條封門而不是焊接,最後,好不容易出了屋子最好趕緊離開鄞江鎮,要不然,被謝玲、周春雨等人看到,這樣落單的智屍喪屍,絕對沒有好下場。…;
也有魯莽的喪屍和智屍,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這二樓不高不低,跳得小心些,就是尋常孩子也不會受傷,可喪屍和智屍用力不知輕重,更不會掌握平衡,這一跳常常不是斷了胳膊、磕碰腦袋就是傷了腿,智屍總算有點頭腦,這樣的情況看得多了,就沒別的智屍會去效仿。
於是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鄞江智屍、喪屍只能老老實實守在房子裡,偶爾躲在二樓視窗,偷偷瞄著街道上走過的崖山眾人,壓著喉嚨深處的低吼,做那“獨自莫憑欄,落花流水春去也”的風騷走位狀。
智屍小女孩現在看到的,就是這樣一隻足夠聰明得知道從二樓跳下來會弄傷自己卻又不夠聰明到想辦法從樓上爬下來的智屍叔叔。
智屍叔叔盯著智屍小女孩拎在手裡的塑膠袋,又吼叫了一聲。
智屍小女孩明白過來,這是叔叔嗅到食物的味道了,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此前就已經有鄞江鎮上的智屍喪屍在學著吃罐頭等加工類食品了。
智屍小女孩決定幫幫這位叔叔,她走到門口,伸出小手用力去掰動釘在門框上的竹條,可惜這比她手掌還寬的竹條並不是她這隻蘿莉小智屍的小手能掰動的,智屍小女孩就算是用上了一直不離身的圓規,也只是在竹板條上戳出了幾個小坑。
二樓的智屍叔叔探身看著智屍小女孩在門口折騰,又吼叫了幾聲,食物的氣味真是讓它發狂。智屍喪屍能忍受飢餓是一回事,可面對著食物又吃不到口卻是另一回事了。
智屍叔叔忍不住吼叫的聲音大了起來,它的叫聲,驚動了旁邊幾幢房間裡的喪屍,它們紛紛騷動起來,拍著門板、撞著防盜窗戶,像是呼應一樣的吼叫起來。
智屍小女孩有些著急,她明白這是大家都餓急了的結果,但是,如果響聲引來了那些可怕的怪物,不但夥伴們,就是自己也活不了啦。
智屍小女孩抬頭看看二樓窗戶探身向外的智屍叔叔,又看看它一直死死盯著的自己手裡的塑膠袋,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只見智屍小女孩從塑膠袋裡掏出一根紅腸,揚手向二樓的視窗扔去。
智屍小女孩的力氣有些小,紅腸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落到了街道上,她跑過去撿起來,又扔了一次,這一次,紅腸被站在視窗伸著手的智屍叔叔接住了,它一把將沒有剝去塑膠包裝皮的紅腸塞到了嘴裡,幾口就吞了下去。智屍小女孩又扔了包變質的餅乾上來,智屍叔叔滿意地吼叫起來。
旁邊幾幢房間裡的喪屍騷動更劇烈了,它們看樣學樣的從窗戶口向智屍小女孩伸出了手,有的喪屍因為被玻璃窗擋住了,居然硬生生用頭撞破了玻璃,隔著防盜窗鐵欄杆,向智屍小女孩伸出了被碎玻璃割出了一條條滲著黑液傷口的胳膊。
智屍小女孩掏出塑膠袋裡的食物,向那些伸著的胳膊扔過去,很快,從窗戶後面傳出來夥伴們吃到食物時那滿足的吼叫聲,如果智屍小女孩還是個活人,此時此刻,她一定會感到很幸福,因為助人為樂――不,助屍為樂,為喪屍服務,是件多麼高尚的事啊,什麼是幸福,這就是幸福。但智屍小女孩卻無動於衷,因為對喪屍智屍而言,有食物共同分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無所謂幸福不幸福,她,只是一隻沒有情感的小智屍。…;
智屍小女孩把塑膠袋裡的食物包括那些垃圾食品分了個精光,這才下意識地拍拍手,重新一腳高一腳低地向自己的“家”走去。
回到“家”裡的閣樓,智屍小女孩爬上衣櫃頂,蜷縮起身子,反手關上門,這次外出尋找食物吃得很飽,有很長時間可以不用再外出尋找食物了。
無論是喪屍還是智屍都是不存在睡覺這個概念的,但智屍小女孩在黑暗中還是無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她還真的“睡”著了。但是,與其說是睡覺,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