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了,立刻搖了搖頭:“小鍇說,鄭佳希前幾天剛來過月經,想來不是那方面原因。”
李波尷尬地道:“裘高工,你知道我不是想幹涉盧鍇的私事。只是兩個人畢竟還年紀小,身子骨還嫩著。現在一時忘情歡娛。弄壞了身子可不好。”
裘韋琴點點頭:“是啊,李工你說得對,有些婦科病就是因為年輕人不懂事,圖一時爽快亂來得的。我記下了,會和小鍇他說一說的。”
李波欲言又止。巴咂了半天,憋出一句話:“裘高工,你是該好好提醒一下盧鍇了。這孩子、這孩子太亂來了。”
裘韋琴剛要答應。突然心中一動,直起身來:“李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李波吭哧著道:“那個裘高工啊,我不是背裡說人壞話,盧鍇這孩子其實本性不壞,就是太忘乎所以了點。那個……”
裘韋琴急了:“李工!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攤開了說的?咱們皎口水庫裡的6個人,經歷過生生死死。不是一家人勝似一家人,你還有什麼事是要瞞著我的?”
李波連忙道:“裘高工,你別急,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還記得颱風天那一次,水庫裡的閘門突然開啟,我們兩人事發時又困在外面,以至於水庫向下遊排放巨量洪水的事?”…;
裘韋琴道:“記得,我們當時還以為是自動閘門出問題了,查了半天沒查出原因來。”她恍然道:“你是說這事兒和盧鍇有關?可這孩子開啟閘門做什麼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孩子對水庫電站什麼的壓根兒不感興趣。我帶著幾個孩子學怎樣管理和維修水庫、電站,想著等我們老了後,這皎口水庫總是要交給孩子們的。可只有林久是學得最認真的,兩個女孩子年紀太小,許多課程還聽不懂,至於盧鍇,這孩子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李波道:“我倒不是說盧鍇故意開啟了閘門,只是,裘高工啊,我在自動閘門的控制檯上,發現了用過的避孕套。”
裘韋琴張口結舌,等她明白過來李波話中之意啊,臉都漲紅了,喃喃道:“荒唐!荒唐!”她哪裡還不知道,李波這是說盧鍇帶著鄭佳希居然在自動閘門的控制檯上胡天胡地,以至於不小心碰著哪一處開關,這才開啟了閘門,引發了水災。
李波道:“裘高工啊,你知道,這次幸好盧鍇只開啟了一個閘門,我們兩人後來又及時趕了回來,關上了閘門,才沒有釀成大禍。這水庫的水,現在可是我們命根子,有水才能發電,才能保護我們,這水輕易可浪費不得。如今不像以往了,什麼時候下雨,有颱風,氣象臺都能提前預報,我們也能提前準備好庫容,現在有雨沒雨雨大雨小,只能事到臨頭才發現。雨水大了,庫容急劇增加有危險,雨水少了,庫容太小又影響發電,像上次那樣無端端開啟閘門的事,再也不能發生了。”
裘韋琴勉強分辯了一句:“那次閘門開啟時,正好是颱風,水庫原本就要洩洪的。”話是如此說,其實裘韋琴心裡明白,上次盧鍇能無意中開啟閘門,下次他再把電站搞壞了怎麼辦?難道讓皎口水庫所有的人為了他一時妄為而丟掉性命嗎?
裘韋琴握著拳頭咬著銀牙道:“李工,我都明白了,我會找個機會,好好……好好和盧鍇談一下的。”
李波苦笑,談一下?盧鍇那孩子是光談一下就能聽得進去的主兒嗎?這孩子被裘韋琴養得寵過頭了。用甬港當地的傳說,就是個“咬奶頭的孩子”――甬港一帶民間傳說古代有一母親非常寵愛自己的兒子,兒子從小偷東西還誇獎他,等兒子大了後,因犯罪被官府殺頭,臨死前說想吃媽媽最後一口奶。老母上前餵奶時,兒子一口咬下老母的奶頭,大叫我走到今天是被你害的!所以當地人看到做母親的一味寵溺孩子,就叫“咬奶頭”。
但這是裘韋琴的家事,何況皎口水庫如今以她為首,李波原本就是很淡泊的人,要不也不會待在水庫這個“養老院”了,既然已經把話點明瞭,就不再多說,轉而問道:“鄭佳希這孩子的病可怎麼辦?病可拖不得,小病也要拖成大病了,不要說是個孩子。”
裘韋琴捂著額頭:“我打算著,如果明天鄭佳希還是不好的話,就送她去鄞江鎮。”
李波一愣:“鄞江鎮?你是說找那個叫什麼王路的人?”
裘韋琴道:“是啊,他上次不是說過。鄞江衛生院控制在他們手裡嗎?有了衛生院的藥品、設施,鄭佳希這孩子的病總能治好。”
李波急道:“裘高工。這事兒你可得想清楚!那個什麼王路可不會平白無故給我們治療。肯定獅子大開口索要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