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海齊眼裡看來,無論是不是大師設計的,房子就是房子,但女兒卻拿著手機拍個不停,說要向大學裡的同學顯擺顯擺。
其實這五散房早就已經被商業機構佔領了,五散房其實就是五處小房子,如今已經被改造成茶室、畫廊、咖啡廳、中餐廳等,人來人往,煙火不斷,哪裡還有“散”字寄託的出塵感覺可言。
封海齊如今想到五散房,並不是因為它是大師設計的,而是因為在五座建築中,有一座咖啡廳,是依水而建,和岸上只有一橋相隔,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母女兩個只有在這裡,才能有存身之地。
機動船過了民和橋後,就進入了鄞州公園,前方就是公園內水系,水面上小橋縱橫,機動船是行不得了。
如果是在以前,封海齊肯定下了水,輕輕鬆鬆就能游到咖啡廳,但現在,想到水底可能躲藏的水喪屍,封海齊就是武力值再強橫,也不敢這樣做。
封海齊坐在機動船上,吃了包餅乾,喝了點水,自覺身體狀態極佳,這才把機動船拴到岸邊的樹上,握著雙斧,上了岸。
公園裡蟬鳴一片,極為幽靜,封海齊一路行來,居然一隻喪屍也沒看到,前面,就能隱約看到咖啡廳水榭的影子了,饒是久經沙場,一向冷靜的封海齊,也忍不住心頭呯呯直跳,恨不得大聲呼喚妻子女兒的名字――似乎這樣做了,立刻就能看到她們從咖啡廳的水榭視窗裡探出身影。
封海齊咬了咬牙,忍住了,他不但忍住了呼喚,更是突然趴了下來,趴在一叢灌木叢裡,一動也不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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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那具月光下的**
湖這是一個陷阱!
封海齊後背上全是冷汗,自己被妻女重逢的喜悅矇住了心智,居然連這樣明顯的一個陷阱都沒看出來。//
自從自己進入鄞州公園後,這裡就平靜得不像話,雖然說現在是正午,而且喪屍喜歡在寫字樓、醫院、超市等建築物周邊轉悠,開放式的鄞州公園因為地處偏避,遊客稀少,但也不至於公園裡一隻喪屍也見不到啊。
見鬼,自己怎麼就粗心成這樣子!
封海齊趴在灌木叢中,緊握雙斧陷阱在哪裡?喪屍又會躲藏在哪裡?能夠指揮喪屍做這樣複雜的行動,肯定是一隻智屍。
封海齊掏出瞭望遠鏡,細細察看著,既然是陷阱,那就只有獵物踏入陷阱內,才會發動,現在四周一片平靜說明自己還沒完全踩入陷阱,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轉頭就走,離開這裡,但是妻子女兒有可能就在前方的咖啡廳裡,自己又怎麼能走呢?
封海齊決定留下來,無論如何,也要破掉智屍設下的這一個局。
封海齊再一次用望遠鏡觀察著公園,灌木叢的周邊都是綠地,樹木一如市區裡的園林,稀稀拉拉的,藏不下喪屍,而且,在這種開闊地設伏一點意義也沒有,獵物一受驚就能輕易逃脫。
既然是陷阱,那就一定是死地!
封海齊把望遠鏡對準了湖旁的咖啡廳這就是死地只是,咖啡廳靠著水榭的窗戶都開啟著,從封海齊這邊望過去,都能清楚地看到靠窗的茶几上的菸灰缸,就算是廚房裡能躲藏幾隻喪屍,但這點數量的喪屍很難完全堵住突然闖入的倖存者。
那麼,隱藏智屍和喪屍的地方就只有一個了鄞州公園中心的湖泊。封海齊盯著通向咖啡廳的曲折小橋,水下肯定有喪屍,到時候只要把小橋封死倖存者就成了關門打狗的狗了。
封海齊額頭青筋暴起,如果自己猜測得沒錯,湖邊咖啡廳已經成了智屍佈下的陷阱,那麼江琳兒、封詩琪母女兩人又會去哪兒呢?難道她們都已經死了?!
封海齊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觀察、觀察、繼續觀察,直到智屍露出破綻。就算咖啡廳已經被智屍佔領,自己也要想方設法進去,因為很有可能,咖啡廳裡留下有妻子女兒的線索。
面對有可能的強敵封海齊冷靜了下來,他緊貼著草地,一動不動地趴在了那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鄞州公園平靜依舊,唯有蟬鳴、鳥叫和湖中魚兒的跳躍聲。
不得不承認,喪屍是最好的戰士,當它們潛伏起來時,當真是一點痕跡也看不見那種評書話本里寫的軍隊隱藏在林中以至於飛鳥不敢落枝的現象,換了喪屍的話,肯定不會出現。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封海齊的望遠鏡裡已經看不到咖啡廳室內的情景,這半天下來,封海齊已經能確定,自己的妻子女兒肯定不在咖啡廳了,要不然,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