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0部分

歷歷在目。

馮臻臻眼前突然跳出一幕幕畫面――智屍向站在陽臺茶几上**的自己走來,摔破了頭,流出黑色的液體,正在吃人的喪屍,自己跑出大樓,一個老人帶走了自己,在咖啡廳上廁所,老人對自己說“王路是一個真正的人”……

馮臻臻坐倒在地,捂著頭,良久以後才鬆開手,看著手裡的便籤紙,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看起來,我從封海齊所說的智屍狀態覺醒成人,並不穩定,時不時地會再度恢復成智屍,而且還伴隨著失憶,幸好我無意中寫下的便籤,引導我恢復了記憶。”

馮臻臻捏著手裡的便籤紙,不知道,下一次,自己又會在什麼時候重新變回智屍,又能在什麼時候,再次恢復成人,更重要的是,重新清醒後,自己能不能順利恢復記憶。

這一次,自己就被那個男人欺騙說是自己的老公王路,而一時放鬆了警惕,差點命喪他手,幸好自己突然間想起王路是光頭――

等等,等等,這兒的思緒有點亂。

王路明明是封海齊和自己聊天時說起來的一個遠在崖山的從未謀面的陌生男子,對這個男人的唯一印象,就是他從電臺裡傳出的失真的聲音。他,怎麼會是自己的老公?…;

自己的老公,應該就是在記憶中和自己有親密舉動的光頭男人,可是,這光頭男人和王路又有什麼關係啊?

為什麼自己潛意識會認為光頭男就是王路,王路就是自己老公呢?

亂了亂了,整個兒亂套了。

馮臻臻嘆了口氣,看起來這失憶還沒有完全恢復,這可不行,如果以後每一次在智屍和人之間轉換時,都有這樣的失憶,對自己來說太過危險了,如果自己身處智屍或喪屍群中還好,如果是在人類之中,那簡直是自尋死路了!

馮臻臻看了看手裡的便籤紙,很快想到了一個辦法,她走到辦公桌後,取過便籤,挑了支圓珠筆,認認真真地寫起來:

“當你看到這張紙條時,不要害怕,這張紙條,是你自己留給自己的,是為了引導你恢復失去的記憶。你叫馮臻臻,你是智屍,你也是人類,你能夠指揮智屍和喪屍,你也能在人類中生存。封海齊是你的好朋友,崖山有個真正的人,叫王路,如果你想成為真正的人,去找他。你還有個丈夫,他是個光頭。如果看到這裡,你已經恢復了記憶,一定要當心一個男人,他曾經襲擊過你,認識你的本來面目,所以,再次見到他,一定要殺了他,或者遠遠離開他。你應該還記得他的體味。希望你已經恢復了怎樣做人的記憶,注意掩飾你的呼吸、體溫、心跳,還有,你是個女人,所以,一定要用衛生巾。”

馮臻臻放下筆,在抽屜裡翻找了一下,找出個小塑膠口袋,把折起的便籤字放進口袋,封好口,準備藏進貼身的衣服口袋裡。

馮臻臻做好這一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佈滿傷痕的身體,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很快下定了決心――離開這個城市。

自己原本想以人的身份混入這個城市的人類之中,學習怎樣做人,但現在看起來,已經不可能實現了,不說自己隨時可能轉變成智屍,就連那個逃走的男人,也會是自己極大的危險,萬一哪一天他在人群中發現了自己,只要振臂一呼,自己就會慘死當場。所以,自己一定要走,離開這兒,直到自己有一天不再會莫名其妙地突然變成智屍,才能潛回人類之中生活。

馮臻臻望著窗外,想起了湖畔的咖啡廳和封海齊,對不起,老人家,我不告而別,你一定很擔心吧?可我不能再和你相見了,如果我突然在你面前變成智屍,你一定會殺了我吧。你說過,智屍喪屍和人,只有你死我活的關係。

我不想死,我要活,智屍也有生存的權利,所以,很抱歉,你我再也不會相見了。

馮臻臻右手握著手槍和彈匣,左手握著密封著便籤紙的塑膠袋,走出了門口,她看到門外的智屍一動不動站著,稍一回憶,就記起來該怎樣解除它們的這一異常狀態。馮臻臻沿著樓道向四樓走去,沿途所過之處,一隻只僵直的智屍喪屍恢復了正常,最後馮臻臻來到了四樓傢俱館,所有智商覺醒程度最高的智屍,以及千挑萬選出的喪屍士兵都在這兒。

馮臻臻爬上了一張餐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夥伴和下屬,所有的智屍喪屍看著**的馮臻臻時,眼神中除了服從就是恭敬,這種感覺,讓馮臻臻非常滿意,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自己追求的重新做一個人是不是正確,做智屍,不也很好嗎?但這個念頭只是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就被拋開了。…;

馮臻臻